而后又去祭拜了张兰兰的父母。
祭拜完两家老人,已经过了正午,刘景赶着马车回村,一家人回了老宅子。
老宅子还是那副模样,由于张兰兰临走前曾托付隔壁大嫂照看屋子,故而这会屋子并不显得破败,只是许久没有人住所以少了人气罢了。
厨房里锅碗瓢盆还在,刘秀同刘清去外头捡了拆火回来,刘景去挑水,张兰兰将厨房收拾一下,简单能做饭。
食材是从城中的家里带来的,放在马车上,这会取下来洗洗便下锅。彼时住在村子里时,大家伙最喜欢在院子里露天吃饭,后来搬去了城里,堂屋宽敞,便都在屋里吃。这会子回了老宅子,孩子们将桌子支了出来,一家人如同旧日那般在院子里吃饭。
虽是简单的便饭,一家人吃的有滋有味。张兰兰仔细环顾这熟悉的院子,熟悉的房间,想起了她初来时的种种,不禁生出唏嘘之意。午饭后,并不着急回城里,张兰兰回原先自己的房间,从锁着的大箱子里取出一套被褥来。被褥有些潮气,泛着淡淡的霉味,在院子里晒晒后,铺在她的床上,睡起了午觉。
孩子们也都想念老宅子的紧,叽叽喳喳的到后院玩去了,刘景便走进屋里,躺在妻子身边,静静的抱着她同眠。
“住的时候不觉得,这一走反而还挺想老宅子的。”张兰兰忽然睁开眼睛,低声道。
刘景也睁开眼睛,笑道:“是啊,这一走许久,突然回来了,倒是生出无限的唏嘘。当年我便是在这老宅里出生,后来是在这老宅里娶了你,然后你也是在这老宅里为了我生儿育女……这屋里的每一件家具都是我亲手打的,从前住惯了并不觉得多稀罕,这会子回来了,瞧着这每一样物件,都能勾起旧日的念想。”
“我也是。”张兰兰翻了个身,勾住刘景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窝间,“等儿女都成家了,咱们都老了,就回老宅子来,每日悠悠闲闲的度日。”
“好。”刘景亲了亲妻子的额头,道:“到时候咱们将宅子好好修修,再多盖几间房子,省的孙儿们回来住不下。到时候我要亲手做家具,给每个孩子屋里都做一套。”
“到时候你都老头子了,连斧头都拎不动,还做什么家具。”张兰兰调笑道。
“哼哼,竟然敢小瞧为夫!”刘景眼睛忽的亮了亮,翻身压了上来,邪邪一笑,“为夫就让你知道为夫的威风!”
满室春风……
张兰兰万万没想到刘景竟然大白天的就来了这么一发,不过在旧宅子里,倒是别有风味,幸亏孩子们都玩的兴起,连刘俊都忍不住去河边了,没人突然闯进来破坏他们的好事。
毕竟是光天白日,两个人尽兴后,脸上都红扑扑的。张兰兰将床铺整理好,重新将被褥封箱,孩子已经玩的满脸通红的回来了。
眼瞅着时间不早,收拾妥当之后,全家回城。刘景第二日就去寻城里有名的风水先生,亲自驾车将那先生拉去刘家村,瞧瞧风水,最终确定了一块风水宝地,准备为两家先人迁坟。
毕竟是村里的地界,要迁坟还的跟村长,也就是刘家族长打声招呼。
刘景是个懂规矩的,拎着厚礼上门好说话。刘家族长一听刘景要给先人迁坟,先是赞了刘景孝顺不忘本,随后东拉西扯了一番,愣是不说同意。
刘景问了半响,族长摇头晃脑含糊其辞,最后最后,绕了十八个圈圈,将话题拐在了刘裕的婚事上。
“景娃,你弟弟裕娃的婚事还没定啊?裕娃年纪不小啦,像他那么大的男娃娃,哪有不赶紧定亲的?”族长摸着山羊胡道。
“裕娃年纪还小,婚事暂且不急。”刘景打了个哈哈。刘裕年幼,如今中了童生,马上要考秀才,将来前途无限,目前的首要任务自然是要专心读书,不宜沉迷儿女情长分了心思。再说等刘裕将来身负功名,娶的妻子只会更好,所以刘家并不急着给刘裕说亲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