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芝川县另一边。
钱府中却安静得见不着一个人影,唯有钱员外一个人站在堂厅来来回回踱着步像是在等什么人。
深知以自己身份现在还根本不敢得罪那帮人,钱员外脸上的忐忑又深了几分。
在第七次抬头望向门口方向后,身后突然出现一声带着嘲弄的男声:“钱兄,是在等人?”
钱员外被吓得后退两步,定睛一看才看清了来人的身份,这才一脸谄媚笑意迎上:“您。您怎么亲自来了?”
坐在堂厅上首的男子一点没有为人客人的自觉,反倒是大喇喇的坐在上座,微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额角渗出细汗的钱员外,好一会儿这才扯出一抹笑容:“没办法,你们梁国人,我信不过。”
钱员外张了张嘴,垂着脑袋没敢回答,倒是做出了一副小心谨慎模样。
坐在上首的男子轻嗤一声,这才懒懒开口道:“听说你拿到平安扣了?”
“对!大人请看!”一说起这话题,钱员外紧绷的肌肉这才松弛下来,拿着平安扣就低了过去。
男子将平安扣在自己手上把玩一二,这才略略颔首:“你确定是那个叫沈玉宁的东西?”
钱员外连连点头:
“这个我能发誓!这东西还是我那小妾。呸,我那女儿告诉我的。”
男子带着嘲讽看了眼钱员外:“行了,后续我会让人去确定那沈玉宁的相貌。”
顿了顿,这才收回视线再次落在平安扣上:“若是真就确定了,你的荣华富贵也就来了。”
努力想要压制唇边的笑意,可一听男人这话,唇角是根本不受控制上扬。
反倒是让钱员外那一张痴肥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男人嫌弃的瞥了眼钱员外,轻啧一声:“不过你最好给我弄清楚,若是那个沈静雨敢出任何岔子。呵。”
此刻被囚禁在内宅中的沈静雨看着眼前好几个粗壮的婆子,又想起钱员外被活活打死的惨状。
忍不住微微一瑟缩,又朝着拔步床角落里缩了缩。
“大人,你就放心吧,她啊,早被我吓破胆了。”
沈静雨微微攥起的拳头,保养得益的指甲刺破掌心,对于这样细微的疼痛却是仿若不知。
“最好如此。她可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出了什么岔子,王爷就是把你千刀万剐那也是使得的。”
钱员外一颤,脸上笑容僵硬,但仍旧带着几分奴性的讨好:“您放心就是了,我可是
把她母女俩都捏在手里了。”
上首的男子嘲讽的瞥了一眼钱员外,直接将平安扣轻飘飘丢他身上。
钱员外好一阵手忙脚乱这才将平安扣稳稳接在手中。
还没来得及舒出一口气,刚才还坐在上首的男子早已见不到行踪了。
对于这个神出鬼没的大人,钱员外只觉得一阵后怕。
手中的平安扣仍旧带着几分让人冰凉的问题,钱员外很清楚这就是那个男人身上的温度。
这帮雪山来的家伙,也不知道修习了什么邪功,邪门得紧。
可一想到他们阔绰的出手,钱员外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他见到沈玉宁后开始说起。
能在芝川县站住脚的,基本上就没有几个身后没有背景的。
钱员外的背景是京都钱家,可作为一个旁枝,日子自然也不会太好过。
但自从他与那一帮人搭上线后,来往梁魏两国的买卖就没有一笔不能成的。
钱员外很清楚这帮人是借着自己的货物运送着什么要命的东西,但能赚到钱,谁又在意这些呢?
某次酒后,平日与自己交好的管事怀中掉落了一张画像。
钱员外一开始还以为是管事的小
妾之类,调笑了几句,定睛一看却发现与沈玉宁有着三分的相似。
尤其是那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