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弄死我。”
元兰咯咯地笑,她将长丝帕轻轻地在苏妫面门拂了拂:“当然是用勒死本宫父皇那招勒死你呀。”
血液仿佛在瞬间停止流动,苏妫感觉有东西卡在喉咙里让她不得说话,如果不是背靠在柱子上,想必她已然支持不住摔倒:“你,你说什么,你勒死了谁?”
“皇上没跟你说呀。”元兰故作惊奇,她用舌尖舔了下红唇,那样子活像个恶魔:“没错,就是本宫偷偷亲手勒死了李鄣,勒死皇帝后,本宫还给长宁公主留了一道自尽的圣旨呢。”
月儿,你要是个男儿身,父皇定将皇位传给你。
月儿,你母亲去天上的白胡子老爷爷那儿去了,有一天父皇也会去那儿,到时候你别哭,别怕,要坚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月儿,父皇的小宝贝……
父皇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月儿被您宠了十五年,您却没能活到孩儿反哺的那天。
“为什么,他,不是一直很宠爱你吗?把你也当女儿宠么。”苏妫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此时只有愤怒,只有恨,她扑向元兰,歇斯底里:“你还是人么,你怎么下的去手。”
元兰轻巧地闪过,她不知使了个什么功夫,反手将苏妫给拷住,压在柱子上,这女人,竟然会武功!
“我早都不是人了,李鄣宠我,只是因为我像她最爱的小女儿。”许是触动了内心最深处的伤,元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又变得狠毒无比,她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一下苏妫的腰,残忍笑道:“你懂什么,李鄣虽然罪大恶极,可毕竟是皇帝,日后难免会遭到咱们皇上的源源不绝的羞辱,本宫是替他着想,这才亲手送他上路。”
腰被顶的酸软无力,原来父皇,是被你这狼婆子勒死的。你再如何狡辩,也洗不清双手沾满的鲜血。你杀了父皇,假借他的名义赐死我,又屠尽凤台宫女太监,还杀了张婕妤。你做了这么多好事,可是帮了姜铄的大忙,他要是不宠你,那他就是傻瓜。
丝绢触感冰凉,可是这绕指柔能掐断人的脖子。苏妫被元兰死死勒住,完全动弹不得,而正在此时,一个清朗好听的男声从帷幔后响起:“娘娘要掐死臣的小妹,可问过臣了?”
元兰听声辩位,拔下发上金簪当做暗器扔出去,只听得哗地一声,那金簪登时被剑劈成两半。
苏人玉从帘子后面慢悠悠地转了出来,垂下的一缕白发使得这个俊美异常的少年带了几分妖气,他出手极快,用剑逼开元兰,将苏妫抱在怀里,温柔地替妹妹拍背顺气。
“小妹,你没事吧。”
“哥,我没事。”苏妫的声音被勒地有些嘶哑,她一手扶着六哥的胳膊,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对元兰笑道:“你以为我就带了个常公公来,你太小瞧我了。哥,动手。”
说话间,苏人玉飞身上前。不得不说,这草原狼婆的武功确实不弱,出招又狠又快,竟与苏人玉堪堪打成平手。可她毕竟是女子,几个 回合下来就体力不支,被苏人玉给按倒在地。
苏妫冷笑着提食盒,摇摇晃晃地走向德妃,兰姐姐,哦不,元兰,我们之间的血债从此只会多不会少。当年我不知事,听了张婕妤的话弃了你,心中愧疚万分,若我知道那道赐死我的圣旨是你给我的,告诉你,我当时就会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