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笑道:“让本公杀一个小孩子,传出去名声不太好,是吧。”
“我来!”元兰几乎没想就说出这两个字,紧接着,元兰盯着姜铄腰间悬挂着的短剑,咽了口唾沫决绝道:“大义灭亲,身为长宁公主的我可以把这事做的很完美。”
姜铄拍了拍元兰的头然后轻轻地笑了下,他显然很满意元兰的 回答,但是他仍是一言不发,他只是看了眼那些泄完兽。欲的士兵正在李鄣尸体前烧他们与妃嫔们的春宫图,然后拍了拍手,忽然两个躲在暗处、服黑色劲装的蒙面人带着个小孩子凭空出现。
“默儿,”李月华看见幼弟正被一个黑衣人捂着嘴紧紧抱着,心疼之下竟强行扶着柱子站起来,她这般坚强倒让姜铄吃了一惊。李月华眼睛血红,她朝那黑衣人喝怒:“放开赵王!”
李月华虽然衣衫不整、浑身血污狼狈不堪,但莫名之间,她好像带着些许王霸之气,那抱着李默的黑衣人竟听她的话放开了手中的小孩。
“姐姐,姐姐,姐姐。”
李默脸上挂着被黑衣人捏的手印,又黑又亮的大眼睛里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清鼻涕都吃进了嘴里,小脸花的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小李默向姐姐伸着手哭着走去,而在这时,姜铄给元兰使了个眼色,元兰会意,笑着半蹲在李默眼前截住孩子的去路,温柔地哄道:“默儿,我才是你月姐姐,来,姐姐抱你。”
李默挥舞着小拳头打元兰的头,边打边哭道:“你是坏女人!你走开,你走开,我要姐姐。姐姐,我怕,咳咳。”
李默哭的直咳嗽,他挣扎着要推开元兰往姐姐李月华那儿去,可一个五岁的小孩怎能敌过大人的力量。孩子有时就像无助的小鸡,他害怕陌生人,他只要亲人,哪怕那个母鸡般的亲人自身都难保。
李月华也哭的哽咽,她以前最是疼爱这个幼弟,见默儿横遭此难,怎能不恨!此时,她竟有些怨怼父皇,如果不是他昏庸无能,如果不是他当年没在姜铄羽翼未丰满前就铲除掉他,默儿今日也不会遭受这么些磨难。
可能李默哭的让姜铄感到不耐烦,姜铄俊脸生寒,向那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还没等李月华反应过来,那两个黑衣人就抽出腰间缠着的软剑和尖刀,竟然朝着方才对嫔妃们施。暴的士兵们下手。
这些士兵显然是姜铄故意用来羞辱皇族的,肮脏又无能,面对武功高强的黑衣人连一点还手能力都没有。也只是一瞬间功夫,殿里安静了许多,血腥味更重了,让人闻之欲呕。那两个黑衣人收拾完士兵,又转头灌嫔妃们药水,整个过程就像提前演过一遍,流畅而迅速。
起先姜铄满意地看着这出人间惨剧,可他忽然面色一沉,以雷霆之势拔出腰间短剑,将方才怕了李月华一声怒喝的黑衣人脖子给抹了,鲜血登时喷溅而出,有若漫天红雨。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手紧紧捂着脖子,咕哝了几声便咽气了。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忙跪倒在地,静候主子发落。
“哼,居然怕一个女人?可笑!”姜铄冷冷地抛下这句话,便对那跪着的黑衣人吩咐道:“将这些毒死的女人扔进井里,然后让邹勇来清理这儿。告诉邹勇,含元殿要看上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务必给我将后事料理干净了。”
黑衣人领命做事去了,姜铄提着短剑,扭头笑看地上站着的李默,歪头十分温和地说道:“这个小孩该怎么处理呢?”
李月华强忍着膝盖钻心的疼痛,不住地向姜铄磕头求他饶了弟弟默儿。
姜铄笑的真的很温柔,可李月华知道,这个男人越是这样,就越表明他要心狠手毒。可怜的默儿,连哭都不会了,咦?他怎么不哭,反而笑。
这下连姜铄都诧异了,只见李默双眼混沌,忽然咧嘴笑,忽然扁着嘴做生气状,然后又笑,蹲下去用食指像和稀泥一样玩地上堆积的血水,搅一会儿然后吮吸一下,默儿,你这是怎么了?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