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是上帝吗?你是观音如来佛吗?你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吗?如果你通通没有,那就只能证明你是一个胆小鬼,一个连自己的心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白以橙!”
“怎么,你急了?是被我说到痛处了吧?”
被无情揭穿的邵景淮忽然觉得自己像被扒掉一切伪装,白以橙说的没有错,他是胆小鬼,他是被她戳到了痛处。他往后退了一步,尽可能用嘲笑的语气说她:“你这样的自以为是真让人想笑。”
“那你笑啊,有本事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白以橙真的是被憋的太久了,这段时间她把那几乎要满溢的爱意封存在空间狭小的心脏里,她不能说,不能发泄。她知道的,她能感应的到,邵景淮对她是有感情的,她真的是那么相信的。
被白以橙这么一说,邵景淮还真想笑一个给她看看,可惜这么多年了,他早就不会笑了。他想用逃避来躲开白以橙的咄咄逼人,但白以橙却没有那么轻易地让他走。
她拉住转身的他,语气突然变得卑怜:“我们……不是还有现在吗?未来那么远,没有努力试过,又怎么知道一定不可能。”
邵景淮的嗓子一阵苦涩,气场完全弱下来的白以橙叫他的心隐隐作痛。
“你知道跟我在一起,要承受多少痛苦吗?你肯定承受不了的,所以还是趁早——”
邵景淮的话并没有说完,白以橙就已经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他被迫低下的头,一双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闪烁着不具名的微光。她气息就环绕在他鼻尖,微微的颤动,他能感觉到她在害怕。
下一刻,承受不住重量的右脚撑不住了,白以橙痛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可就在这时,邵景淮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给了她支撑的力量,他低下头深深地吻着她。
终于得到回应的白以橙,紧闭着眼睛,眼角微微湿润。
他们不知吻了多久,唇齿相依,所有积攒的爱意都在这一刻袒露在对方面前。他们都是带刺的刺猬,可是尽管有刺,他们都还是愿意拥抱彼此。
在邵景淮的吻里,白以橙再次感受到了缺氧的感觉,呼吸不过来,心跳加速控制不了,好像整个世界的氧气都不够用。最后邵景淮松开她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呼吸不了了。
邵景淮的眉眼,在这夜色之中特别好看。跟很久之前她第一次见他时一样,让她怦然心动。他低声询问,最后一次确认:“跟我在一起,你要承受很多你不能承受的东西,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固执己见吗?”
白以橙仰着头看他,没有言语,只是用湿润的眼睛告诉他,她愿意。
她怎么能不愿意,这么多年终于碰到一个让她心动的人,哪怕是海角天涯,她也要随他去。
邵景淮心里一酸,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不过是妥协了,妥协在自己日益强烈的感情里,妥协在那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的好感里,妥协在她的那句“我们不是还有现在吗”。
是啊,他们还有现在。如果以后那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话,那他就只有尽全力地去保护她。
他爱她,他承认。
夜深,林恩站在窗台边吹风,苏奈拿了一件长袖外套过来给她披上。
也许这事做的不厚道,但是林恩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白以橙,而她能投靠的人也只有苏奈。
当年林恩执意要嫁给白和睿的时候,她的家里人没有一个是同意的。林恩是教师家庭出身,父母、祖父母都是老师,读书人总归是清高的,他们不愿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就算对方家里再有钱有背景,也不行。
现在林恩和白和睿之间出了问题,她也不敢就这样回家去见父母。
“外面风凉,进去吧。”苏奈劝道。
林恩回头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