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祐樘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被召集过来的那些宫女嬷嬷们都是昨日身在密室的人,如今太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她们做贼心虚,心里自然是怕得紧。
“可知我为何要召你们来?”祐樘一步步踱到站成一排的宫人面前,面上挂着让人寒意顿生的笑容。
众人都低了头不敢吱声。
“你们以为,装聋作哑就成了么,”他冲着旁边的内侍使了个眼色,“把东西抬过来。”
那内侍领命而去。随即便有四名太监将刑凳和刑杖搬了过来。
那一班宫人一见这架势,都不由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得更低。
“我的意图是怎样的,我想你们也当清楚,”祐樘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迫人,虽是挂着笑,但语气已是极端冷硬,“太子妃也是你们能随便动的么?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今日就让你们知道点厉害,看日后谁还敢动太子妃分毫!”
他的话音未落,那一排宫人便尽皆吓地“扑通”跪了下来,一个个伏在地上,口中连呼“殿下饶命”。
祐樘并不理会这些。他早就瞅准了其中的两人,抬手一指,命身旁的一个太监把那二人揪出来。
那两名宫女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惶恐不已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几名来架她们的太监,吓得浑身瘫软,任由他们给拖了出来。
她们便是昨日执杖打了漪乔的宫女。
“我昨日曾说过,伤我乔儿者,必百倍还之,”祐樘冷眼扫过那二人,“那么,我是不是该赏你们两千大板?”
众人顿时傻了眼。这板子能挨上个一二百还能捡回一条命的已是烧高香了,这要是真打上两千大板……别说活命了,恐怕人都得被打成稀烂的肉酱,估计后面的一千多杖就基本相当于在杖尸了。
那两名宫女先是被吓得呆愣住,随后便哭号着求太子手下留情。其中一名宫女抖着身子手脚并用地膝行到祐樘面前,待要去拉扯他的衣角,却被他一个轻移避了开来。
那宫女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一个劲儿地朝他叩头,带着哭腔道:“殿下明鉴,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自然是听主子的差遣,杖责太子妃娘娘也只是遵照太后娘娘的吩咐,奴婢们也是被迫的……”
祐樘一扬眉:“被迫?二十大板就将乔儿伤成那样,我看你是卖足了力气,急着跟皇祖母表忠心吧?你是觉得乔儿好欺负还是觉得我好欺负?眼下多说无益,你当初动手之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殿下请听奴婢一言。”李嬷嬷往前膝行些许,朝祐樘行了一礼,倒没有其他宫人的惊慌,而是显得老成镇定。
见得到祐樘的准许,她才继续道;“且不说殿下如此罚法着实过重,单就此事来说,殿下在太后的宫中大肆处置宫人,且并未知会太后,此举便甚是不妥,还有损于殿下仁厚之名,望殿下三思。”
祐樘犀利的眸光一转,轻笑一声:“到底是贴身侍候皇祖母的,果然有些胆识。不过,我做事难道还要你来教么?有些人能宽容,有些人,却是非处置不可。”
“那你是不是也要将我这个做祖母的也一并算进去?”周太后带着怒意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尽皆循声望去。
祐樘面上仍旧是一派从容,只是此刻看到周太后,却是没了往日那样的笑容。
“见过皇祖母。”他面上虽然仍带着笑,但却显得异常冷沉,礼节性地向着周太后行了一礼。
守在仁寿宫门口几个当值的太监正站得有些困乏,忽闻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嚎声从里面传来。那声音之惨烈,直听得人心里一阵发憷。他们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久就看见太子走了出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是没什么异常之处。
祐樘一路走得有些艰难,勉强不让外人看出什么异样。可是待到进了玉辇里,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锦垫上。
他方才忽然感到一阵头昏,差点全身脱力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