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听实话。”刘彻低下头,贴近了李妍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距离近的甚至可以令李妍看到他薄唇上的纹路。
那个动作像极了接吻,但是他的眼中除了肃然的冷狠却无半点*和情迷,他忽然用另一只手卡住了李妍细长的脖颈,眼中杀气乍现:“朕说了,朕要听实话!所有的实话!”
李妍只是留着眼泪摇头,一副伤心又委屈的模样。
刘彻最讨厌别人用各种方式欺骗和胁迫他,包括眼泪。他被李妍据不说话的态度激怒了,双手环住她的脖子更加用力,一边用力一边压抑着声音愤怒道:“你是不是故意利用朕的疑心,你是不是故意要让她认为是朕害了麒儿!”
刘彻常年习武,暴怒的时候手劲有多大是李妍从来都不曾想象过的,她只感到了恐惧,痛苦还有无比强烈的求生*。。
“陛下……孩子,孩子……”李妍的脸已经涨红,双手拼命的抓着刘彻有力的手腕,目光充满了祈求。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如果刘彻对她还有丁点感情,他就算再暴怒也不会舍弃他们的这个孩子,这事他们的孩子啊,流着他的血……
但刘彻却对李妍的哀求充耳不闻,他仍是眉心紧促,双手加力,那种力道令李妍心惊,那种窒息的痛感让她丝毫不怀疑刘彻会在顷刻间结束她的性命。
“我见过那种病,我,我可以……”李妍已经无力的双手还在拍打着刘彻的手,求生的本能让她在绝望中自救。
果然,李妍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刘彻,他目光一凛猛然松开了手。李妍的身体随即无力的倒下,趴在地上搭扣的呼吸着空气,红着脸不停的咳嗽。
“说下去。”刘彻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李妍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片刻后终于趴在地上喘着气说:“我小时候跟随父亲四处走街演出,曾在村落里见过有人得那种病,反复高热后慢慢好起来,不过三五天再次发病昏迷,一个成年人也只要两三天就没了性命,跟二皇子的症候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不早说!”刘彻忽然上前双手紧紧抓住李妍的肩膀,“为什么不早说!”
李妍凄然一笑摇摇头,看不出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她看着刘彻语气很轻:“陛下,事已至此,至少我可以告诉她不是你做的。”
刘彻出神的看着李妍,慢慢松开了手,他站起身恢复了傲然和冰冷的神情,他说:“你现在就去准备,天亮跟朕回宫。”
“好。”
李妍应了一声,艰难起身,见刘彻仍对她视而不见,便自嘲的笑了笑唤来侍女进入内室梳妆。
就在她进入内室的时候她忽然顿住了脚步,回头问道:“陛下,可以告诉央央我三个他现在如何了吗?”
刘彻看了她一眼,毫无表情的答道:“李延年一杯杖杀。”
李妍的眼泪一下就盈满了眼眶,她回过头去咬着嘴唇,踉跄着走进了卧室。
“夫人,您还好吗?”李妍的心腹侍女杨柳在梳妆铜镜后看着她潮红退去后惨白消瘦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轻声问。
李妍擦干眼角的泪,用没线描画着自己的眼角,然后对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还好。”
她说着放下画笔,从妆奁的最下面拿出了一只锦囊交给了杨柳,压低声音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找人把这个送到朔方李广利都尉手上,李家这一次免不了一场血洗,若他立了功便罢,若他战功平平就让他想办法远走西域不要再回来了。”
杨柳是李家选出来的侍女,自然事事都听李妍安排,听了这话不仅伤肝却也不能再说更多,赶忙收好锦囊,急切问道:“那夫人您呢?”
“我?”李妍笑了一声,微微叹气道,“为我上妆吧。”
盛装的李妍走出卧室时光彩照人,好像第一次出现在刘彻眼前那般美若天仙。
可惜坐在主位上的他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