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要不要去东宫看看?”阮绣芸道。
“两位主子去陪陪陛下也好,贵妃刚刚小产,陛下又痛失太子……”内官说罢连忙追上仪仗。
周淑媛见状忙对阮绣芸道:“贵妃刚刚小产,陛下又不在身边,姐姐素来与贵妃交好,姐姐去陪贵妃说说话,好生安慰贵妃,妹妹去东宫看看。”
阮绣芸正想与贵妃单独说话,便应了。
——
偌大的殿内黑沉沉的,没有燃灯,没有一个婢女。
阮绣芸快步走到榻前,她刚好转过脸来,被天窗漏下来的寒光一照,脸色苍白得如同女鬼,吓坏了阮绣芸。
见到阮绣芸被吓坏的模样,她即阴阴地笑。
阮绣芸在她身侧坐下来,伸手擦去她流到下颚的泪水,她阴郁的笑意不敛。
“阿姝,我没想到你会对自己这么狠,为报复他牺牲自己值么?”
“狠么?”她的下巴昂起一个坚毅的弧度,“我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却失去了两个,再没有儿子了,你说值不值?你信不信,接下来,他一边痛不欲生一边补偿我这个刽子手……”
“我信……”
阮绣芸咬唇闭目,咽下一口酸涩。
——
赵王放走信鸽,拆信一览,对西平郡王道:“贵妃小产,太子溺水死了。”
西平郡王掂量着手中的棋子,盯着棋局继续踌躇。
赵王又道:“想不到从前的太子妃如此心狠手辣,三哥当初若是当了皇帝,后宫还不被这女人搅的天翻地覆。”话落已见自己损了一子,惊呼道:“好哇 ,五哥,不声不响地,已经运筹帷幄了啊。”
“看来,贵妃要母仪天下了。”
“真的假的?”赵王道,“公孙戾难道是真的看不出来这女人的心思?”
西平郡王笑笑,将刚吃掉的白子丢到一边。“九弟难道没听过这样一则有趣的故事,曾经有一个云游四方的江湖术士路过郑府,说郑府的院落有株茂密的梧桐,能引来凤凰栖息,女儿以后必是人中之凤,郑崇枢听了,喜不自胜,赏他重金,并封了所有知情人的口。”
“五哥信这些东西?既封了口,五哥又是如何得知的?”
“只有死人才封得住口啊。”西平郡王笑。
赵王亦笑:“也是,以贵妃的手段,想不做皇后都难。”
……
顾琳琅这几日心情极佳,气色也极好,哄孩子的时候常常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府中的人都知道是因为西平郡王,夫妻二人的感情不知怎的,突然就变得如胶似漆了。
见西平郡王归来,顾琳琅兴奋地迎上前去,西平郡王冲她笑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中,顾琳琅红了脸:“青天白日的,有下人在旁看着。”
西平郡王领着她进了屋,坐下后,竟当着下人的面一把将她搂到自己的腿上,探手入她衣服里。屋内伺候的下人见状纷纷识趣地退去。
西平郡王一边拨她的衣服一边问她:“就在这里好不好?”
顾琳琅脸一红,衣服已被拨得一干二净了。
红木圈椅吱吱呀呀地摇动起来……
顾琳琅被冻醒,睁开眼睛发现已经身在帐中,忙拉过被子盖住,枕畔空了,顾琳琅抬头一看,一片黑暗中,隐约可见西平郡王的轮廓,他立在帐外正穿衣服。
顾琳琅也爬起来:“这么晚了?王爷要去哪里?”
西平郡王回头,刹那间她看到他眸中厉色,像萤火那么一闪,心口顿时一悸。
他的笑容马上温柔似水,大概是之前看错了,她想。他走回来,把她按倒在枕头上,口舌缠绵了一阵:“琳琅,你先睡,别管我,我去去就回。”
……
“郡王见了右相。”
赵王继续不动声色地饮茶:“他们说什么了?”
那人答:“右相府戒备森严,属下们无法进去,只看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