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又坐了一阵,又说了些兵部的事情,然后就辞了出来。
陈士举听得似懂非懂的,又不好多问。等送的刘大人出来。不一会就又有兵部其他官员过来。
整个下午,陈大人这里过来了好几波人,都是过来对陈大人上午的义举表示敬佩之情的。搞得陈士举手忙脚乱,忙于应付。
更有一个兵部会同馆的员外郎带着笔墨过来,对陈大人一番夸赞,并特别提到上午那段驳斥武官的高论,:“古有李谪仙醉草吓蛮书,那是千古文章,我等后辈只有仰望的份,今天听闻了大人这番高论,真可说是直追古人,想那百年之后,也必定让后辈仰颂。”
说完就在屋中摆开纸墨继续道:“兄弟愚钝,陈大人那篇锦绣文章我只略记一二,今天要劳烦大人指点,兄弟我好将他记录下来,以传后世,想将来如同那李谪仙一样,留名青史,也未尝可知啊!”
这下可闹得陈士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要说这些话怎么能记录的下来。这古代的读书人也真就是。读死书,死读书,成天的躲在书房中足不出户。天天的子曰诗云,以为所有的道理,知识都在书本之中。却忘记了和实践结合。完全被困死在书本,经典中了。
连哄带骗的好不容易才将这位员外郎大人送走。刚刚送出门,回来屋中还未坐定,就听到门口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士举老弟,今个儿好风采啊!哈哈。”
陈士举心道:“我x你个老母。怕什么来什么,这赵侍郎真的是没事可做了,天天的在这府里面转悠啊!”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兵部侍郎赵国栋赵大人过来了。
一回头,果然见赵大人满面笑容的正走进屋来,同时陈士举也注意到了赵大人身后还跟着一人。
只见那人着一身武将服饰,中等身材,约莫三十出头,方脸粗眉,直鼻阔口,颌下生的一幅短髯,根根直立,一双眼大如铜铃,炯炯有神。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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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红。正是上午在后园之中的那名武官。
当时陈士举心下暗叫不好,这他妈的武官真是去告我的状去了,都告到侍郎哪里去了。
又一转念,怕个屁,好歹也得讲个道理,明摆着是他先招惹我的,虽说打不过他,我还能骂不还口啊。再说了,刘大人上午也说过。这事兵部官员们自有公议,这侍郎大人和我也算是熟人了,再说也没有少收我们陈家的银子,也不能吃里扒外的来为难我吧。
陈士举心里这样想着,顿时就平和了不少,不像刚见之下那样慌张了。
“赵大人取笑了,快屋里请。”陈士举将赵大人让进屋内,他身后那名武官也跟着进的屋中来。
“两位想必还不认识吧,我来引荐一下。”赵侍郎说话倒是开门见山。
“这位是新任兵部车架司主事陈大人。而这边这位,”说着指了指身旁的那位武将。“是我大明永宁卫指挥佥事张大人。”
“陈大人好,下。。。兄弟张信,今晨在后园中无意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海涵。”这张大人一抱拳,抢先给陈士举陪了个不是,他本来想自称是下官的,可这下字一出口,立时想起来,兵部主事是正六品,而自己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自称下官不合适啊,连忙悬崖勒口,改口自称兄弟。
陈士举哪里懂这些,但见这武官倒也和气,主动道歉,似乎不是要来秋后算账找麻烦的架势,也学着样子,一抱拳:“张大人哪里话,是兄弟我年少无知,冒犯了将军,亏得将军不予我一般见识。以后还请将军多多照顾。”
那张大人听到陈士举一口称他一个将军,心下也极是受用,不禁面露喜色。
那赵侍郎见此,也甚是高兴:“好啊,你们都同在兵部,即是同僚,以后要多多亲近啊,纵始有所误会,也就一笔勾销,不要再提。这样,今儿晚上,哥哥我做东,在我府上一聚,两位大人可要赏脸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