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气流激荡,吾古都手指骨折,重重的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噗通落入莲花池中。
“休得逞凶!”
“竖子休狂!”
“尔敢!”
吾长风拔剑,吾铁胆持铁拐,游长老持木杖,怒喝连连,围将过来。
“我如想杀人,尔等顷刻间必血溅七步!”李修并无惧意,但此刻兴致索然的他,根本不想在此逗留片刻,叹了口气,展开身形,朝流云洞外疾掠而去。
三人追出洞外,早就看不到李修的人影,吾长风大怒道:“速鸣警钟,捉拿此子!任他功力深厚,集合我吾峰上下数百人之力,团团围住,也定能让他力竭而死!”
“胡闹,穷寇莫追!”吾古都疾步赶出洞来,张鲁直和农太黎也伴随左右,吾古都神情复杂道:“此子境界高深,能忍辱负重,刚才他若真想取我性命,也只在举手之间。罢了罢了,我等也算是尽心尽力,遵照太上长老的法令,只不过是技不如人,何必再去鸣警钟,激怒李修,徒伤诸弟子人命而已!”
李修飞纵之间,思绪难平,不过很快就被他强制压下,暗暗寻思起来。吾古都等人布下水网法宝力图捉拿自己,难道真的是太上长老吾道子的吩咐么?不对啊,自己入流云洞,意动四方,一草一木的变动都瞒不过自己的感应,也就是说李修的行踪机密,吾道子是不知情的,否则也不至于被李修发现了传送阵的秘密。
这么说起来,吾古都在说谎?那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踪?难道……
阎王之女。李修想起来了,那个在流云洞中被自己狠揍了一顿的易容女子,来头不小,李修此行能够这么轻松化解各种变故,也多亏了她的一把环首刀。
“看来吾峰的水很深,还不止我所推测的这点东西,不过,无所谓了。”李修赶往诊所,并没有刻意隐藏行踪,他没有听到吾古都他们的鸣警,说明这群老家伙还有所顾忌,或者是干不掉自己,让自己离开吾峰,也就够了,这么一想,接下来吾峰一定很热闹?但都和自己无关了,自己下山离开吾峰,甚至离开北冥海,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为家?唯一有些遗憾的地方,就是没有在流云洞里找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自己又在何处?李修不知道,也许这辈子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没有答案。那就在这个世界随大流一路修行吧,缘分到了,也许可以自立一个小门户,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又有何不可呢?
但李修回到诊所后,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没有看到虎子,随即在诊室的药柜之上,李修发现有一张字条,字条上有一首诗,曰:
齐心同所愿,识曲听其真,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西据登往生,
江郎无倚傍,相扶来子时。
除了这一首诗,还有一块人皮面具,李修一看,这人皮面具做工很精细,还有着一把络腮胡子。
是阎王之女戴的人皮面具,李修一看就认出来了。随即他又来回看了两遍诗文,终于明白了阎王之女要表达的意思。
表面上看来,全诗的前半部分是在感叹人生一世如尘土,充满了无奈和悲凉,诗人企望得一知己,向往能觅得一知音。后半部分则在劝说别人,或者是在劝说李修,说人生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我们为何不想办法去登高处呢,也许还可以享受荣华和富贵。
但李修觉得不对劲,前半部分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后半部分隐藏的东西就多了。
何不策高足,西据登往生?这一句分明是在说,虎子已被掳至西边的往生岭,因为高足也可以理解成李修的学生,而吾峰之西正好有一片山岭,地名就叫往生岭。
江郎无倚傍,相扶来子时。是在告诉李修,想要救虎子的命,就必须在子时,带着一个叫江郎的人,去往生岭交换人质。
李修看懂之后,气不打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