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了解娘亲。”
“你若不死,迟早还会牵连她。”郭旰抽出红日,“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讲?”
“是你冒充娘亲的笔记给我写信,是啊,娘亲也教你读书写字,难怪你的字迹和娘亲那么像……郭旰,你若真在意娘亲,就永远别让她知道我死在你手上。”
“我的事用不着你这妖女来管!”
“我是为了娘亲。”杨玉环摸着手腕微凉的玉镯,听见不远处的马蹄声,无奈地笑出声,“但好像来不及了……”
心口猛地一震,有冷剑贯穿。玉环低头看着红日,遥望远处急急赶来的人,笑语轻喃:
“娘亲来接我回家了……”
这么多年,她以贵妃的身份,俯视着所有人。有阿谀奉承的,也有背地里骂她不知道廉耻的……这些人,都无关紧要。因为不放在心上,所以不会被谣言所伤,因为相信娘亲一定会来接她回家,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每年,她都站在长安城高高的城楼上,目送着来见她的人无奈离开,每次,她又何尝不想跟她一起离开。
终于,可以和她一起离开了。
以红日为中心,一团血花在玉环胸前绽放。王荷荷远远看见时,仿佛背后也中了一剑,一失神,便从飞奔的马儿身上骨碌碌落了地。
手中的血玉镯碰到了荒地上的石子,喀嚓碎成两段。
“教主!”
北冥禹连忙勒停马儿,一跃而下,刚想上前搀扶,就看见地上的女子爬起来,疯了一样抓起前来扶她的孙飘渺,闯入欢呼沸腾的兵将之中。
“给我医!”
玉环胸口的血汩汩涌出,湿了满地,瞳孔扩散,嘴角挂着笑,满脸的血。孙飘渺手足无措地望着死不瞑目的女人,抬头望着逼他救治的王荷荷:“夫人,人已经死了……”
“胡说,”王荷荷用衣袖轻轻拭去玉环脸颊的血污,微笑着抱着她,“丫头还睁着眼冲我笑呢……”
北冥禹心咯噔一下,猛地拉住孙飘渺,“教主没事吧?”
“我,我也不知道啊!”
“师父……她,她不值得你这般……”
“你给我闭嘴!”北冥禹跳起来反手猛扇了郭旰一巴掌,“你就是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