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仪不说话了,只是拍了拍她,“只要不杀人放火,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王荷荷眼睛亮了。
“不许纳妾!”
王荷荷笑了。
三日后。
红日楼大乱。左护法西门燕被发现勾结正则,被教主打成了残废,驱逐出教。
一众弟兄们懵逼了:左护法这么二,居然是堂堂正则的人?人不可貌相啊!
被爹娘抬出红日楼的西门燕泪流满面:
“教主,好好的,你又抽什么风,疼死老子了……爹!你放俺下来啊!俺都给您写了那么多封信,说俺暂时志存高远要做大事,不能腻于儿女情长,你咋说不听呢……俺不走!俺不走!俺不走!教主!!!”
☆、教主回家
玉环已经成了寿王妃,西门燕也被她送回了家。
分离原本是挺伤感的事儿,但因为李白,王荷荷气得已经无力伤感了。
李白这个人,好像没有情商——在红日楼白吃白住不说,还仗着自己客气地请他随便吃酒,他就真的很随便地搬空了她的酒窖!
那么多好酒陈酿……居然被这个二货送了人!
还对她来了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乐你妹!
老娘要养活百十来口人!
没你那么洒脱,能把别人的东西慷慨拿出来送人!
王荷荷气到跳脚,准备着第二日怎么把这个神经病丢出红日楼,没想到当夜,李白就留书远游去了。
看来,他的情商还没死绝。
王荷荷强忍着没有撕碎李白的留书,将这几日他在红日楼住宿时候胡说八道,乱写乱画的字画都裱了起来。
先留着,等他火了,买了这些字画,至少还能补补红日楼的亏空。
西门燕走了,左护法位置空了。按照道理,左护法的位置,应该从原本西门燕主管的金堂主和火堂主当中选一个。
但金堂主和火堂主平日里和西门燕交好,从头到尾站在西门燕一边:这么蠢的左护法不可能是正则的人!教主你不能冤枉坏人啊!
所以当王荷荷谈起想从他们二人中选一位来做左护法的时候,这俩耿直的人居然都不干,而且对她语重心长的决策颇有异议,对西门燕颇为同情。
王荷荷苦口婆心地给他们煲了一夜的鸡汤,终于把他们灌迷糊了,这才得以脱身。
没有合适的人顶替,左护法的位置只能空着,一时没有合适的人,只好由右护法莫言继续当代理教主。
王荷荷想到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晞儿,也放心不下,支使郭子仪去买些洛阳的特色玩意儿,自己一个人在红日楼收拾行囊准备回家。
房门口当当当响了三下。
“大叔啊,进来进来!”王荷荷抬起头,擦了把汗,倒了两杯温茶,伸手示意莫言坐,自己也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接过莫言递来的账簿,看了看,“不错,但是芙蓉斋开业还是要隐蔽些,派妙风去。绝对不能让红日楼以外的人知道芙蓉斋是我们开的,嗯,托影卫给玉环捎个信儿,丫头还是要知道的……”
“教主,”莫言欲言又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既然您已经知道我是正则的人,那为何还留我在身边?西门燕可比我忠心得多。”
王荷荷摇摇头,笑眯眯地抿了一口茶,“就是因为他忠心,我才赶他离开,也正是因为你是正则的人,所以我留你在红日楼,明白?”
莫言点点头,“的确,如今我更需要红日楼。”
“既然这么多年吃一锅饭,我就直说了!大叔,一开始我就怀疑你,所以,利用你。你呢,一开始看我不爽,想杀我,后来想利用我。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没必要遮掩什么。人啊,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好,只凭良心,凭交情,很虚,靠不住。”
王荷荷抚摸着手腕上如血般红颜的玉镯,缓缓道,“红日楼树大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