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帮她规划未来。游敏对她可算是推心置腹。
听游敏在踩新联,陆蔓君也没作评价,只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阶段先磨练一下演技。”
游敏本来想多说两句,碰巧有记者想采访,经纪人过来招呼她。
“我改天跟你说。”游敏交代了一句,就起身过去了。
陆蔓君开始研究演技了。因为她的时间不多,一个月后《南北裁缝》就要开机了。她自己知道,一直演《东方城》《风光无限》这种口水剧情。突然要演严肃剧情,她怕自己演不好。
研究起来,她才发现演技这种事情,还有风格之分的。
比如《东方城》里的阿南,演技特别浮夸。其中有一场戏,是说阿南被追债,对方泼红油漆过来,正巧躲过了。结果对方就放狗出来了。“我看你怎么躲!”
阿南大吃一惊,眼睛瞪得陡圆,“哇哇哇,”往后跳个三步,再慢动作指着对方:“你——你——你敢放狗!”然后再扭头跑。
她在边上笑得肚子疼,这种古老的演法,看着又好笑又假。
比如《花团锦绣》里的阿东,演戏小动作特别到位。比如里面有一场戏,是说师兄在电梯里,一时憋不住,放了个屁,还要装傻,“不是我啊!”
他搔搔头,揉了下鼻子,那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左右看,顺手指着隔壁的兄弟:“不是我啊!”
陆蔓君觉得阿东这种小动作特好玩,两人聊天时,阿东就说:“我喜欢去动物园看猴子,平时也会观察一下别人的行为举止。我们演戏没法挑,总是要演一些没经历过的事情,要是每一次都亲自经历一遍,那就太费时间了。”
阿东说得有道理。她以前演戏太依赖亲身经历,一旦没有亲身经历,演出来效果就差很多。她就记在心里了,每天回家吃饭,就开始盯着家人观察。
陈珂回家甩了书包,发现陆蔓君在盯着自己,看得自己有点发毛。一时头皮都要炸了,脸又唰一下红透了:“钱罐子,干什么。”他警惕地护着自己的裤袋,“我没有钱。”
陆蔓君笑死了,“你发什么神经。”她顺口跟陈珂聊天,“你的唱片怎么样了啊,每天早出晚归,还没写完啊?”
一说起这个,陈珂就很不高兴:“写不出来!公司让我拿英文歌改编一下唱。”哼哼唧唧地往客厅走,走到花绿色暖水壶里,揭开盖子,倒了一杯。一喝差点没烫到,五官扭在一处,嘶一声吐了下舌头:“怎么这么烫!”
陆蔓君在一边看着,把陈珂被烫到的真实反应记了下来。
“改编英文歌啊……”因为英文歌在六十年代香港很受欢迎,所以现在大红的歌曲几乎都不是原创的,全是改编的。她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方向。要想站得住脚,不可能一直模仿。
陈珂说,他想表达平等和自由,写出来的歌不太好唱。公司听了他的歌,感觉不够主流。又是原创歌曲,可能热度跟不上。
所以陈珂一直在想,怎么把商业和理想结合在一起。
陆蔓君提议他,按自己理想来,再加上四五首通俗易唱的。这样专辑能通过,也不至于半吊子,不上不下。
这时候,弟弟抱着猫从房间出来,摇头晃脑:“落街无钱买面包~”哼的是帝女花的调子,歌词却全变了,听着特别搞笑。
她噗一声笑了出来,想起了什么又立刻回头看陈珂,陈珂显然也想到了:“搞笑口水歌!”他猛然就跳了起来,“我知道怎么写了!”抓起包就往外走,“不用煮我的饭了,我去找王岳!”
弟弟回头看了一眼:“表哥怎么啦?”
陆蔓君:“他开窍了。”
陆蔓君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去房间拿笔,唰唰唰记下来他的反应。她反复演了几下,想找一种开窍的感觉。
晚上吃饭时,她就观察姨妈和姨父。姨妈回头看她:“你怎么又不吃饭了?”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