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答应你好不好?”
苏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薛牧青却又补充道:“除了和离之外的所有事。”
苏蘅这次连冷笑都懒了——薛牧青明知道,她最想要的便是和离了,除了和离,她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她已经能够预见得到,一切又重来了——除非薛牧青自己主动和离,否则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说服得了她的家人的。
只要想想,便觉得前路悲凉。
“阿蘅,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嫁叶辛,无非就是得过且过罢了,”薛牧青另外一只手附上苏蘅肩膀:“既如此,是我还是他又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
苏蘅冷笑,声音却带着鼻音:“你跟他不一样,你不如他多矣——”
以叶辛的出身,哪怕苏家和魏家全力扶持,叶辛的前程也是有限的,何况叶辛要走的路与苏家不同,无论如何,叶辛对苏家都构不成威胁,可是薛牧青不一样——毕竟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在。
薛牧青似乎并不以为意:“可是阿蘅我知道你总不可能要去跟司琴争,阿蘅你不是那样的人。”
苏蘅想想便有觉得难过:“一开始你们选人的时候,便算计好了对吗?”选出身稍高一些的,很容易便弄假成真,叶辛那样的出身,又是与司琴那样的关系,太容易被他们拿捏了,而且,无论如何,她真不可能会去破坏司琴的婚事——所有的事,都在他们意料之中。
“他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你教的还是魏九教的?”苏蘅只要想到自己所思所想在他们、或者说在薛牧青面前都是无所遁形,便犹如被人关进了牢笼之中,难以逃脱。
“你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苏蘅想起之前为了骗过她,他都做了些什么便觉得全身发凉:“你如此算计我,于你有何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薛牧青的头抵在她脑后:“阿蘅,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那你放过我啊,”苏蘅的眼泪落下来:“薛牧青,你明知道嫁给你我会死……生不如死,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你不会死,我们不会让你死的,”薛牧青的手臂收紧,几乎要将苏蘅揉进他身体一般:“阿蘅,你放心,那些你担忧的事情,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们会好好的——”
苏蘅摇头:“不可能的,薛牧青你以为一切重来,那些事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吗?不可能的,就算一切重来,有些事是忘不掉逃不开的。”
“你无所谓,大概当初伤了身子的人不是你,哪怕是肉身上的痛楚,你都没有承受过多少,所以你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苏蘅身上虽然没有力气,还是想要推开他:“我跟你不一样,那些痛我都是实实在在承受过的,那种有人拿着刀子剜你骨肉的感觉你没有过,所以你说得轻松,可是于我而言,只要看到你,我便想起那些事,想到那个没能生下来的孩子……薛牧青,我不知道我于你而言,到底算什么,可是你于我而言,是一场噩梦。”想醒却始终无法醒来的噩梦,以为摆脱了,却原来噩梦周而复始,不断重来。
迟早会把她逼疯的噩梦。
“阿蘅,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命,”薛牧青将苏蘅的身子扳过来躺平,怕压着她,薛牧青的身子将手臂撑在苏蘅两侧,苏蘅还不待反应过来,薛牧青的脸便已经凑近了她:“阿蘅,那些事不会再发生,我们会有其他的孩子……他们若是与我们有缘的话,或许还会成为我们的孩子——”
“阿蘅,你若是真的在意他们,那我们把他们生下来好不好?”薛牧青试探着想要解开苏蘅的身上的衣物:“阿蘅——”
“薛牧青你混蛋!”苏蘅忍不住骂人,她心痛于那两个失去的孩子,薛牧青却偏偏能把话题歪到这种事上来,以薛牧青对她的了解,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可想而知薛牧青是故意的,故意曲解她的话想要趁着她因为失了太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