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过神来发现外边的人是薛牧青,苏蘅更是觉得气血上涌:“你怎么会出现在此?”
她身边此刻只有云屏一人,苏蘅拉住云屏:“佘嬷嬷呢?佘嬷嬷去哪里了?”
苏蘅此刻心中简直是惊骇莫名,佘嬷嬷这人是最注重礼节名声的,怎么会让薛牧青登堂入室——
虽然此刻薛牧青人是在外边,没有进来,但这些许门墙能挡住什么!万一让别人知道了,她还要怎么做人?
“佘嬷嬷病倒了,”云屏声音轻轻的:“云锦姐姐她们也不太好,佘嬷嬷说怕是遇上了时疫,便和所有病倒的人到了一处让大夫诊治,而今小姐身边便只有奴婢一人无事。”
苏蘅愣了愣,她这次出来带的人并不多,这才几日,便几个相继病倒,也未免太怪异太倒霉了些。
想到外边的薛牧青,苏蘅不免迁怒:“我就知道,这人出现准没好事!”
“薛牧青是怎么回事?”苏蘅问云屏:“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佘嬷嬷她们病倒了,跟他是不是有关系?”不怪苏蘅乱想,这事情,委实是太过巧合了些,薛牧青跟明心那个怪和尚又有勾结,苏蘅觉得自己这事情跟薛牧青脱不了干系。
云屏还没有回答,外边薛牧青却叹气道:“阿蘅,你对我未免误解太甚。”
“误解?”苏蘅冷笑:“是不是误解你心里清楚,何况我只知道,但凡知礼节之人,便该谨记男女授受不亲之理,凡事懂得避嫌才是,对于一个枉读了圣贤书之人,我觉得自己怎么‘误解’都不为过。”
因是在外边诸多不便,苏蘅睡前并没有褪了衣衫,此刻看了看自己周身并无异样,苏蘅稍稍安心,让云屏在外间守着,苏蘅自己换了身外衫,此刻身边无人,这事情,苏蘅也只能自己做了,云屏几次要进来帮忙,苏蘅信不过薛牧青,只让云屏在外间守着。
换了衣衫,又让云屏帮自己把头发梳好了,苏蘅这才带着云屏出去,不理会外边候着的薛牧青,径自要往佘嬷嬷她们的所在。
“阿蘅,你才好了一些,便不要过去了,”薛牧青拦住她:“要是你病情反复了怎么办。”
苏蘅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云屏,心中的怪异越发的深了——云屏以往可不是这样的性子,要是平日,薛牧青敢靠近她这么近,云屏只怕是早就上来斥责薛牧青了,然而此刻云屏却只是低着头,默默跟在苏蘅身后,对于薛牧青种种逾矩之举,似乎有些视而不见,或者说听之任之。
“佘嬷嬷也吩咐过不要让小姐过去,”云屏在苏蘅身后小心道:“小姐还是听姑爷的吧。”
“姑爷?”苏蘅敏锐地记住了云屏对薛牧青的称呼,她回头盯着云屏:“云屏你叫他什么?”
云屏低着头,薛牧青却有些得寸进尺地握住了苏蘅的手:“我离京之前,祖父应下了你我的婚事。”
“你我是未婚夫妻,”薛牧青凑近了苏蘅,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或者说,你我本就是多年的夫妻——”
“那些规矩什么的,何必太过于拘泥,”薛牧青低垂下眼帘:“你病了,我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苏蘅推开他:“我病了,你不该是阖掌相庆才是吗?眼下看我好了,想必十分失望吧?”
薛牧青抿嘴,想解释什么,到底还是没说。
苏蘅绕过他,径自去寻了佘嬷嬷。
佘嬷嬷她们倒是真的病了,见苏蘅过来,急急忙忙道:“小姐刚好怎么到了这里,小心别又过了病气。”
苏蘅摇了摇头,问了问她们的情况,知道她们已经渐渐好转,便问道:“佘嬷嬷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实在不行,便让大夫随行。”不是她不体恤佘嬷嬷她们,只是有薛牧青在,苏蘅实在是难以安心,总觉得拖延下去迟早会出事。
佘嬷嬷也不愿意耽搁苏蘅的行程,只是这已经耽搁了半日,此刻启程的话,只怕赶不上下一个宿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