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本加厉连我们的房事也要管上了?嗯?未免管得太宽!”
“你别忘了,”薛牧青音调扬高:“这里不是你苏家!你而今是薛家的下人不是苏家的!”
向妈妈一张老脸被薛牧青训斥得羞红,这种事情本就是夫妻间的私密事,她作为下人的确是不该管,可是——向妈妈连连磕头:“不是的姑爷,小姐的身子真的承受不住,姑爷你就放过小姐吧!”
“放过?”薛牧青冷笑,放在苏蘅腰间的手向下游走,解开苏蘅的下裳:“夫妻之间这种事本就是天经地义,我怎不知夫妻二人该不该行房还由得一个奶娘插手阻——”
薛牧青的话突然顿住,感觉到手下的粘稠,似乎是觉得不太对劲,看了一眼发现是血迹,声音也跟着变了:“怎么回事?”
薛牧青声调突然变了:“到底怎么回事?”
苏蘅先前见他探向自己身下时面色已是极为难看,知道此刻自己身子不利索,若是真与薛牧青行了房本就是不该的事情,对于之前自己的意乱情迷她现下也彻底清醒过来了,觉得薛牧青这是在嫌弃自己,又想到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小产,定也是因为有了他的骨血才导致这样的局面,不由得便觉心冷且火大。
她起身推开薛牧青,飞快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物,看都不再看薛牧青一眼,向妈妈过来帮她,双眼通红:“小姐受苦了。”
“没事,扶我过去,”苏蘅心下恹恹:“我要净净身子。”
她有些急不可耐,仿佛自己身上沾染了污物一般,又看了“污物”薛牧青一眼,吩咐扫红:“打盆水给夫君净净手。”
收拾好自己,苏蘅换上干净的衣物,榻上已经被煮雪清理干净,苏蘅也不管薛牧青还在那里呆站着,径自坐下:“我着人找你来,是有正经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薛牧青回过神来,在她对面坐下,直直地盯着她,只是看了一会,却又移开目光——似乎并不想见她。
是嗬,苏蘅冷笑,她现在的样貌,估计是憔悴不堪惨不忍睹的吧——他以为,变成这副鬼模样,是她愿意的吗?
想起方才自己的失态,苏蘅蓦然生出不公平之感——成亲五年,他有一妻两妾,或许外边还有些许红颜知己,他熟知女子的身体,能轻易挑动她的……可于她而言,两人不过是成亲方才几日的陌生人,她对他的习性一无所知,轻易就被他撩拨得失守,在他面前,她太被动——对于之前自己的模样,苏蘅隐隐觉得恼怒且嫌弃。
原本找他来的确是想过要与他重修旧好,想着自己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或许正是上天让自己放下过去好好与薛牧青过日子的机会,可是此时却突然觉得很没必要。
她苏蘅是什么人,何必要在薛牧青面前这般作践自己!他说那个庶子生了病,所以先去看孩子,焉知道薛牧青心内其实是不是存了要晾着她的心思呢,何况他一来便要拿她的书撒气,还要羞辱于她——苏蘅心内蓦然生出了巨大的失落感:薛牧青或许真的没有她婚前想的那般好。
这个时候醒悟,会不会太晚了?虽然其实这才是她“新婚”的第二天。
苏蘅心内苦笑,见薛牧青一直在打量自己等自己下文,避开了他目光:“今日丁大夫来过,说可能我这辈子都无法有孕了。”
薛牧青沉默了半晌:“这事情……我知道的。”
“对啊,你当然知道,”苏蘅想起他先前说过的话,冷笑道:“你肯定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那么紧张那个孩子。”
“苏蘅,”薛牧青舒缓了语气:“你就别针对大哥儿了行吗,你对他好一点,他日你是他嫡母,他自然要敬你重你的——”
“薛牧青!”苏蘅打断他的话:“你当我是什么人!”
薛牧青沉默,不肯接话。
苏蘅继续冷笑道:“你心内肯定认为我是个狠毒的人罢,心胸狭隘,容不下人——或许我真的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