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心想如今能帮她的只有二娘了,眼瞧着敛秋,二娘明白她的意思叫敛秋先出去。
等敛秋出去了,琉璃先从自己刚才听见樱雪叫她,循着声音出去,结果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蹲在地上说起……
褚直见天色暗了下来,念着要跟二娘一起用饭就急忙回来,进了院子见敛秋在门口守着,长了心眼,在敛秋进去报信之前拽住她,悄悄走到窗子下面。
琉璃说完自己方才看到的,脑子又乱了起来,望着二娘那不太相信的神情,跟糊涂了一样把自己左思右想、毛骨悚然的想法说了出来。
少女原本清脆的声音因为哭腔而沙哑,又因紧张和恐惧不自觉地拔高,说到紧张之处,听着的人就像被一根针扎中。听清了内容的敛秋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褚直苍白的手却一直按在她脖子上。
【特别提醒,有重要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疑心现在的三爷已经不是原来的三爷了,他跟以前大不一样。以前他待我们是极好的,就是犯了错也只是笑笑……但是从您进了府,不,不是,是从半年前,他就不一样了,我有时候觉得他像换了个人,有一次我看见三爷在后面直勾勾地盯着秦冬儿,他的眼……”
敛秋觉得脖子上的手愈发冰冷起来,她不由咬住下唇,惊觉自己是可以说话的,正要咳嗽一声,一只苍白的手猛然捂住了她的嘴,连同鼻子。
二娘听完了,左手手指轻轻敲在椅背上,却并未回应琉璃最后那一段话,只是道:“你可知官家办案,都要证据俱全,若是只凭捕风捉影,天下早就乱了。你看见那白衣人,或许是谁穿着和我一样的狐裘,只是把毛反穿在外面了。一会儿我叫人去查一查。你担心三爷会责罚你,我如今先给你断了这根,有我在,只要你本本分分的,三爷就不会伤你。你受了惊吓,难免胡思乱想,我叫胡太医过来,给你开几副安神的汤药,你且吃了,晚上跟侍书住在一个屋里,这样可好?”
……
褚直隔着窗子听着她不紧不慢的声音,渐渐觉得松懈下来。
外头的敛秋这才感觉得了一缕空气,但她双耳发聋,刚才二娘说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见了。
“敛秋、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