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只男人的手,摸到那夹衫后拖了进去,放在枕头边上,低声道:“我先起了,天冷,你再睡一会儿。”
男人坐在水红色锦被被头上,仔细一看,这床上还有一床被子,却是被扔在另外一头的角落里,昏暗里孤零零地透着一股被抛弃了的幽怨,和这边锦被里铺着乌黑的头发,呼吸均匀、散发着热气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娘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悔不该听见雨声一时心软,让这位大爷苦肉计得逞,以冷为由钻进了她的被窝,虽然什么也没做,但她宁愿做点什么,也不是被紧紧抱了一晚上,又亲了一早上,弄得她热的直想踢被子。
现在这位爷终于要走了,她正好补个觉。
听到二娘模糊的回应,褚直转过脸,见她整张脸被锦被围着,不知道是被子的衬托,还是光线幽暗,还是她最近没少糊珍珠粉的原因,他觉得她的脸白了不少,所以那张刚被他亲过的嘴更是红艳艳的……他不由弯下腰还想再亲一次,可这一动,身体某个部分也跟着颤了一下。
褚直一下醒了,偷偷看了二娘一眼,好像睡过去了,这才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下了床,拿起衣裳出了拔步床,站在两层床帐外面才松了口气。低头一看,身子硬邦邦地翘着,顶的亵裤都紧了,白色的软绸好像还湿了一小块。
幸亏没让二娘发现……否则他就成了禽/兽了。
褚直正在想着,门口忽然探进来春燕的脑袋。原来春燕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里面有动静,以为二娘起了,不料看见褚直站在外边,先是瞌睡醒了一半,再一看,总觉得哪里不对,上下一扫,立即发现了他下半身的裤子支得老高。
他那亵裤还是几个大丫鬟做的,用的最软的白绢,本身有点透,现在顶上又湿了点儿,若隐若现的更加硕大可怕,把个春燕唬得杏眼圆瞪,不过本能立时捂住了嘴。
春燕这三眼不过一息时间,褚直也没想到会被人看见,反应过来他比春燕还臊,听着春燕咚咚跑了,一张玉白的脸都有些发青的意味了。
意外收获是,原来要等些时间才能平静,现在倒是不需要等了。
褚直穿好衣裳走出去,见外面大床上妙菱和敛秋睡得横七竖八的,只有春燕躲在被子里簌簌发抖,走过去拍醒了妙菱和敛秋:“春燕昨天说你们俩光吃不干活,现在起来围着国公府跑十圈去。”
被陷害的春燕:……
褚直见春燕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有些需要个人打水给他洗脸,但尴尬还在,对春燕道:“早上我想吃荷花饼和银鱼汤,你叫人做去,叫染夏过来伺候我洗脸,再把秦冬儿找来。”
春燕被妙菱和敛秋瞪了好几眼也不敢吱声,苦哈哈地穿上外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