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锅底儿猜出来他的身份没有,如果她知道了他是谁,会害怕吗?
褚直自己摇了摇头,他感觉不会,顾锅底儿打人那副凶样给褚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爷,爷?”秦冬儿见褚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吓坏了,以为他又发病了。
褚直被秦冬儿唤回思绪,看见了院子旁边栽种的一大片夹竹桃,前世他没留意过,现在看见就生出一阵寒意,指着树道:“把这些树都给我挖了烧了。”
秦冬儿一怔:“爷,您说什么?”好端端的要把这些树都给毁了。
褚直反应过来,他表现的有点明显了。
“这些花儿开得密密麻麻的,看着难受,你带几个人弄稀疏点。”
秦冬儿应了。
褚直自个儿进了院子,进去就看见抱琴在回廊下擦挂着的鸟笼子。
凡是鸟儿,鸟的羽毛、鸟粪,对他的病都有严重的影响。但他那个好弟弟褚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为他寻来各种各样珍奇的鸟儿,美名其曰怕他躺在床上无聊,前世的他还感动得不得了。
听到褚直吩咐把鸟挂到门口的树上,抱琴吓了一跳。这位爷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偏又俊美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想到上次褚直叫的是碧檀,抱琴心里多少有点发酸,这会儿连忙听褚直的话把鸟拎到院子外面挂树上了。
快步回来跟在褚直后面:“爷,还有吩咐吗?”
褚直听她声音清脆,回头瞧她。抱琴把头低低垂下,露出一段修长、优美又洁白的颈子。
褚直不觉想起顾锅底儿,人黑心更黑。
抱琴等了一会儿不见回音,鼓足勇气抬头,正对上褚直一双看不见底儿的眼。
她心脏在胸口咚咚乱跳,忽听褚直道:“你进来。”
算算日子,他可以行房了。
子嗣关系重大,如果他有了子嗣,就算他死了,镇国公这个爵位也只会传给他的儿子!
第22章 嫉妒
褚直抱着抱琴摸了一会儿,不知怎的,他就是没什么感觉,不是觉得屋里太亮了,就是想起被他跺废了的程瑾,还诡异地想起顾锅底儿摸在他身上的手。
相反,抱琴在他怀里早就有些气喘吁吁。
褚直不觉有些厌恶,觉得不该如此。
他推开抱琴,躺在了床上:“用你的手摸我。”
抱琴一惊,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但不敢违抗也不想违抗,抱琴走过去伸出了手。
“摸哪呢?摸……胸。”褚直猛道。
抱琴红着脸把手伸了进去。
没感觉、没感觉,还是没……褚直忽然坐了起来,抓住抱琴的手拉了出来,厉声道:“你手上有什么?”
抱琴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褚直拉开衣襟,只见洁白如玉的胸膛上,凡是被抱琴摸过的地方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疙瘩上还隐约浮现着小红点。
抱琴吓哭了,一边哭一边嚎:“我手上什么也没有……真的没有……我就是才喂过那两只鹦鹉……”
褚直咬牙道:“你喂的什么?”
抱琴:“四爷说要喂杏仁。”
他不能吃杏仁,摸也不能摸。
抱琴被秦冬儿拖了出去。
褚直吃了凝香丹才稳住呼吸,不由想起前世他最后死的光景儿,那时候他全身溃烂,水不能喝,气也不能吸,摸到什么东西都会让皮肤烂的更狠,浑身恶臭,那犹如恶鬼的模样连大夫也不敢靠近,就是在那样的折磨中,他孤零零地熬了十余天才气绝而亡……他手紧紧攥着,脚步僵硬,一步步挪到屏风后面的大西洋镜前面,直到看到一张如玉的公子容颜才渐渐回过神来。
是了,他活过来了。现在,他最打紧不是铲除罗氏,而是养好自己的身子。
如果他有一副好身子,凭罗氏上蹿下跳父亲也不会把爵位传给她的儿子;如果他有一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