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此刻也盯着他,刚刚这个男人落在他身边不远处,一个呼吸间就发现他藏在乱石后边。
他手里抱着只从外边捡来的流浪猫,一时慌的很。
却没想到他平静的低声询问:“你是不是想要进去。”
不知为何,他盯着孙子越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不由地点头。
“一会我引开他们,你把猫借我,到时你跟着我一起进去。”
就这样,猫给了他,他人也跟着进了殿。
“一起吧,里边如果有人,现在应该全倒下了。”
祈紫瞳很是自信,她的药,从不会失手。
见祈紫瞳很有信心,聂明仪松开揽她腰的手,牵着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去。
“这里的通道似乎是这两年挖过扩大的。”
祈紫瞳一边走一边用手指摸过没有修饰过的墙壁,指尖能感受到凉意的同时还能感觉到有水气。
“我父亲是五年前来过这,那会先皇后正好产下小皇子,如今的太子。”安和小声的提醒。
五年前?
祈紫瞳点点头,与聂明仪十指相扣,感受到他手指间传来的紧扣,心里有些甜甜的。
“走吧。”聂明仪轻轻地动了一下手指,示意她跟紧。
通道越来越宽,有半个宫殿大小了。
地面歪歪斜斜倒了几个身着宫服的太监,还有一些禁军,祈紫瞳看着心一点一滴地沉了下去。
走在他们前边的安和却是越来越兴奋,脚步也是快了几分。
孙子越则是在后边紧张地盯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禁军,小心翼翼,透露出他是禁军的本质。
“要杀了这些人吗?”他小声地问。
祈紫瞳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问安和。
安和沉默了片刻,目光最后落在聂明仪身上,似在向他寻求帮助。
“是你们洛安国的人,你们自己解决。”
聂明仪也没有想要多加干预,声色冷冰冰的,反倒是让安和有些不好意思。
两年前他还是个他父亲口里扶不上墙的阿斗,可两年后他能帮他父亲来探这事,他觉得他已有很大的进步。
可他这个人有个缺点,心太软,也没什么主见,随意惯了。
“多谢。”
虽然人家没能给到好的建议,但他却有了主意。
人家都能不远万里来自己国家查,他要是再有妇人之仁,那就是真的会害死父亲。
随后他迈过祈紫瞳,走到聂明仪前边,小心地打量起来。
“皇上!”
就在祈紫瞳还想再探查一下四周时,到了他们前边的安和突然惊叫起来。
“走,过去看看。”
很快,四个人就到了一个已倒在小榻上昏迷过去了的洛安皇跟前。
祈紫瞳看着洛安皇愣了愣:“他不是只有三十岁么?”
可眼前这个白发掺半,脸上已爬上岁月痕迹的男人,真的是洛安皇?
“神医,求你来救救我们皇上,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安和听祈紫瞳这么问,忍着心底的痛,连忙哀求祈紫瞳救洛安皇。
救肯定是要救的。
但她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才行。
“你让让,我给他看一下。”
安和听话地连忙起身让开,紧张地立在榻前,看着祈紫瞳给洛安皇号脉。
“脉象虚浮且不平,有内伤,没有中毒。”
祈紫瞳说着抬头又是伸手掀开洛安皇那扣着的眼皮,心里一阵发寒。
瞳孔泛黄,是老去的一种状态。
这种状态让她很是诧异,垂眸间眼中闪过一道暗紫色的光芒,很快便探出洛安皇的异样来。
“他被人施了一种术法,叫摄魂,现在整个人都被困在过去,或者说是幻想中的未来。”
祈紫瞳目光缓缓地停留在他的脑袋上,看着他脑袋里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