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太美,祈紫瞳不敢想。
她想武皇也懂,所以这才敢这么说。
武皇沉着一张脸盯着她,见她目光坦荡,倒是难得。
“你倒是会筹谋。”
“谢皇上夸奖,臣女只是做了分类之事,要真是有个万一,臣女的父亲又要愁的几天几夜睡不好,臣女的母亲到时又是忧心焦虑难安,臣女所做所为,皆是本分。”
祈紫瞳低眉顺眼,一点也不慌。
她所言也是事实。
有了难事,祈父夜不能寐,祈母也是跟着担忧。
这事,武皇的人也对他说起过。
“既然如此,朕若是不允,想来过后几天朕又得听祈相唠叨了。”
武皇转眼脸上就带了一丝笑意,祈紫瞳救了他的第十子,据太医说,没有一些本事是救不下老十,哪怕是他们在场,也会花费一些时间,但听得禁军描述,当时她可没有一丝犹豫,下手是又快又准。
“多谢皇上。”
很意外,祈紫瞳在武皇这没遇到什么刁难。
她不知道的是武皇没有为难她,是因为祈父。
随后祈紫瞳在门外等祈父出来,祈父则是被武皇留下说是商谈赈灾后续。
朝中昨夜确实收到加急报,水患过后确实有些村民病的厉害,不仅需要更多的药草,还需要更多的大夫。
等父女俩走出皇宫,祈紫瞳也听完了祈父的一些絮叨,心又紧了紧:“父亲,那女儿现在就去让人组织民间大夫,他们谁愿意前往就一道过去。”
说完她又想到自己药铺里的那三个坐诊大夫,当下有了主意。
祈父也有这想法,连连点头认同可行。
“父亲,我要去一趟六公主府,要不您先回去?”
“你要去看梦儿?”
要去看祈梦雨,祈父是不赞同的。
这件事那个恶妇虽然承认是她做的,但她在牢里,他母亲身上下的蛊虫也就一个月左右,明显就不是她做的。
“看公主,明天女儿要北上,不知道公主有没有话想要女儿捎给王爷。”
祈紫瞳调皮的一笑,让祈父放心。
出来时祈父坐的马车,回去时只好随着下人一道走回去,马车则是给了祈紫瞳。
祈紫瞳原本是拒绝,祈父不放心,还叮嘱车夫一定要仔细,小心点。
公主府离皇宫并不远,就在乐安街,这一条街上住的基本都是搬出宫来住的皇子公子。
就连聂明仪的府邸也在这条街的一头。
“公主,祈大姑娘来了。”
聂安宁身边的宫女见到祈紫瞳先是将她拦下,后得知祈紫瞳刚从宫里来,这才去禀。
祈紫瞳则是看了一眼跪在聂安宁寝宫外的祈梦雨,她娇娇弱弱的样子,在烈日下看着确实招人怜。
听到宫女离去的脚步,祈梦雨这才缓缓抬头,盯着走到离门口不远处的站住的祈紫瞳,眯了眯眼,眼里闪过一道恨意,却又在低头间消失不见,又成为一个柔弱女子的模样。
“大姐,您是来看我的吗?”祈梦雨略带娇羞地问,连眼皮子都不敢抬太起,一副她很怕事的样子。
“不是。”
祈紫瞳冷冷地回绝,不想与她多说。
她就是不明白,祈梦雨这么做为什么。
老夫人如果真的出了问题,她难道还能想办法把那蛊虫取出来?
然后向世人证明她的医术?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祈梦雨真是又蠢又坏。
这种事也能干得出。
“对不起大姐,我现在也不能带你去我那里坐坐,公主还在休息。”祈梦雨似是没听到祈紫瞳回了她的话,虚弱地自顾自地说着,突然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
“县主。”采儿见到祈梦雨倒下,吓的连忙上前去扶。
祈紫瞳则是避之不及地往后大退两步,生怕沾染上了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