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的罪魁祸首,所以你们决定合力杀了他,替死去的母亲报仇。于是,我们到达的那天晚上,他说动采荷去给阿宝下毒,而你在泡完温泉之后,以他的面容出现在从阿宝家到傅家的那条必经之路上。”
鱼朗依然保持沉默,嘴角却扬起浅浅的弧度。
“然后采荷很自然把你当成了要跟他一起私奔的傅绎,你就带她从芦苇荡那里走,把她的头按在红湖水里,再背着她的尸体到了坟地的密道口
尸体到了坟地的密道口。在密道里面把她做成了人彘,再由密道送回了傅家的池塘。”艾晴沉沉叹了口气,很清楚地还原了第一天的案件,“不过,让罗子言把红色染料倒进池塘的是你,不是傅绎。因为这时候的傅绎正假扮你,躺在客房睡觉。”
“没错,差不多就是这样。当我说要杀采荷和傅润的时候,傅绎是接受的。可是,他并不是真的想为母亲报仇,而是自私地想要得到更多的财产。所以,让他做我的替罪羊,一点都不错冤枉。”鱼朗的眼神转冷,情绪却带着一丝快意。
艾晴看着她,接着道,“之后的第二天,虽然两两站岗,守着出村的通道。但是,只要是跟你一起的人,你都在他们喝的茶水中掺入了安眠药,等他们睡着了,离开出口处,回到村子杀第二个人。你以一封信把二叔傅润约了出来,因为你知道这个老头一看到是你约他,无论如何都会去赴约的。然后,你就在乔欣洁的墓前,让他痛苦地被烧死。”
“没错,我知道他色迷心窍,见我回来了,一定会来见我。于是,让他在密道的墓地出口处等我,因为那里不会有人去,没人会发现我们事。我看到他很着急地等着我,就用棍子从后面打晕了他,然后就把他锁在我妈的墓碑上,看着他被烧死。那种感觉,太让人兴奋了。他求我,不停地求我饶了他,说因为爱我妈,所以才帮我妈救了我的命。”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嗤之以鼻道:
“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眼眸半垂着,就好像木偶娃娃一样毫无感情,可同时又让人觉得充满了忧郁的悲伤。
艾晴沉沉叹了口气,看着车门被打开,李德拿着那件绸缎绣花的上袄站在门口:“艾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件证物吧。”
“嗯,”艾晴看到在右手的衣袖上的花开富贵的牡丹花瓣上,少了一根绣线,“秦言应该让你把这个穿在傅绎的身上吧,为什么你要留下来?”看着她被押下车,朝着拘留所走去。
鱼朗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但是嘴唇却明显张合着。
艾晴蹙眉,读懂了她的唇语:那是妈妈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或许,乔欣洁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死前已经做好了这两件衣服,让这对兄妹至少可以明白,她是真的爱他们的。
只是封建的思想,让他们骨肉分离,也拆散了这个世上很多很多真心相爱的男女。
艾晴站在原地,离开了红湖村之后,镇上的气温明显降了很多,让她不自觉地竖起衣领,裹住了自己的脖子。
“就这么站着,不怕感冒吗?”尹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把一件外套披在艾晴肩上。
艾晴听着他的声音,转身面对他,看他这会儿衣冠楚楚的样子,再回忆起他在小木屋的画面,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尹唯看着她那个笑容,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笑什么笑嘛?有什么好笑的?”那表情尴尬又正经,脸颊不自觉的红了。
艾晴越看越想笑,连带他说话的声音,都会让她想起他在小木屋鬼哭狼嚎的求救声。
尹唯听了之后,浑身都不自在了,眉心轻蹙着,想转身走人。可是,转念一想,脸上的表情突然亮了,笑嘻嘻地凑上前,小声说道:“小晴,你好坏啊,是不是把人家看光光了。”手肘不停地撞着她的手臂,眼神暧昧极了。
噗——
艾晴真的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