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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山岭酒肆,谁泼水啊?
然后就是一股子冰凉,从头淋到尾。
嗯,是我被泼了。
武七学醉醺醺的被一桶冰水淋醒,酒肆老板知道武七学不是个普通人,可门口那个书生敲了几下桌子不见武七学醒来,居然直接抬起店里的水桶就泼,吓了老板一跳转身就躲进了后屋。
武七学抬眼看去,几滴冰凉的水珠沿着眉端和睫毛滴落在桌上。
一个相貌很普通,身材很寻常,做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正站在对面。
“八岁那年,我哭的稀里哗啦,师父告诉我,只会哭的男人长大了一定是个废物。”
莫名其妙。
骂我作甚?
武七学一脸的疑惑,只是当两个内心深处有同一个方向的男人对视时,他们都产生了一种直觉。
对方似乎可以相信。
“北地寒武郡正武府府令,武七学是吗?”
“呃···是。”武七学略一犹豫,可还是诚实答道。
“想救你的八万百姓?”
“当然!”
“想救寒武郡的五十万人?”
“当然!!”
“可以,把你的手下招回来,去天若城外南郊的树林等我。”
时间紧急,张三转身就走。
武七学还有些懵,双手撑起身子,问道:“南郊树林,去那里做什么?”
“等粮。”
武七学眼眸骤亮,道:“你知道粮在哪!?”
张三侧首道:“你想救你的百姓,我帮你。”
武七学见张三不似作假,可毕竟事关重大,心底起了一丝警惕,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张三道:“为什么帮你?也许······我是在帮我自己呢?”
武七学眉头微皱,有些不懂。
张三说:“只是为了将来睡个好觉。”
“啊?”
张三也不多加解释,轻功一展······
“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武七学脚步摇晃,可还是追出了酒肆,大声喊道。
只听远方遥遥的传来张三的声音:
“名字没有必要,不过可以告诉你······”
“我是一个杀手。”
······
······
同一时间,天若府内,陆高升的府邸。
陆清名坐在桌后,李行和杀狼则站在左右,他低声说:“想不到宋严世反应这么快,流狐是天阶以下,江湖轻功最高者,只怕他入城的速度比杀狼你更快。”
也就是说······
陆清名微微抬头,看着天花板,自语道:“这座府邸和我已经被盯上了,杀狼,血狼那边你怎么安排的?”
杀狼低头道:“按照原定计划,我已经让他在黑县附近的秘密据点驻扎,粮也在那,白鹿军的兄弟们需要修养,那里有足够的医药和大夫。”
陆清名眉头一皱,道:“糟了!”
李行忙问:“大人何意?”
陆清名道:“那场爆炸虽然厉害,可当时的情况,作为抢粮的一方,离木牛车较远,流狐手下只怕还有一千人,如果我是宋严世,一定会派高手来看住我,剩下的人在全府各县城搜查,黑县的据点离县城不远,万一······”
杀狼和李行顿时惊醒,杀狼道:“大人,那是否立即发令让我弟弟······”
“不,流狐和他手下的高手是以轻功,刺杀,暗探著称的杀手,不管是飞鸽传书,还是让你们二人亲自前往,风险都太高。”
三万石的粮,冒不起这个险。
不如设计把流狐引出来?靠府军和杀狼李行杀了他?
不行。
张三那次全靠一个王小二让张三顾忌,否则一个小天阶高手,纵然打不过千人的府军,想走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流狐本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