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死了。
我杀的。
有一天,师徒两个经过牙郡。
“师父,这里怎么·····了?”
“哦,好像是饥荒。”
师父语气异常的平淡。
“是因为我们上次的那个任务吗?”
“好像是的。”
十八岁的张三看着一地的尸体。
可师父却一脸淡漠,平静,好像身边的那些尸体,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关心的。
张三疑惑的问师父为什么可以这么冷漠。
师父却说······
······
······
天刚亮的时候,头顶冒冷汗的张三猛的从睡梦里醒来。
可能是昨夜练功练的较晚,张三少见的睡的很沉并且还做梦了。
四下看了看,梦里的尸骨已经不再。
张三安心了些,冬日冰冷的空气,让起身的他迅速冷静下来。
“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张三低声抱怨。
自从杀了林怒之后,张三做噩梦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可噩梦减少了,却没有消失。
偶尔,它总要再来。
当年牙郡的惨事,遍地的饿殍,每每回忆,张三只觉得那比一个拿着鱼竿的渔夫还要恐怖百倍。
张三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敲了两下脑袋,喃喃道:“我知道我是坏人,但我又不讨厌做坏人,就不用老这么提醒我了吧。”
说着,厅里传来王小二的声音:“师父,吃饭了!”
张三枕头底下藏着陆高升买画的一千两,张三每天起床都要检查一边才安心,做完这事,张三才慢吞吞的走向房间外的餐桌。
作为一个稳健的杀手,对食物的安全,自然是很看重的,尤其是明白自己被盯上之后。
早餐的粥和油条都是王小二亲自做的。
不过张三对此,并不觉得已然十分安全。
所以张三向往常的每天早上一样,开始询问王小二:
“小二啊,这个煮粥用的水你检查过了吗?”
“小二啊,做个做粥的米,先不说咱们是从外面买的,它已经在厨房待了一个晚上了,那可是一个夜晚啊,你确定没被人动过吗?”
“小二啊,同理,这个炸油条的用的面粉和油,我们也不可大意。”
“对了,对了,厨房里的锅你有用我特制的‘消毒水’擦过吗?”
最终确认了这是一顿‘安稳’的早餐后,师徒俩才开始吃了起来。
“话说回来,这几天你出门,还有人偷偷看着你吗?”张三问道。
王小二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比之前还多了呢,也不知道那个府令在想什么,连我一个小孩都防着。”
张三也暗暗叹息一声。
要是能把王小二先送出去就好了。
······
······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街上冷清,没什么人开店,也没什么行人,许是都在家准备大年夜了吧。
今日的早晨,张三本是没想过今日会有客人的,不过书画店却真来了一个客人,但这次倒不是什么特别的人物,以张三的眼光来看,是个赶考的学子,因为囊中羞涩,所以住在贫民区简陋的客栈里。
像这样的穷书生,南城多的是。
张三看书生年纪二十五六岁,比起自己还要小一些,正四处在找一本《治国策》的书,原因似乎是这个书生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今年府试的考题很可能是有关治国论说的,所以想提前温习一下。
不过正版由书礼司刊印的书籍,穷书生当然是买不起,所以来张三家这种路边小店,看看有没有盗版书。
张三自然是没有的,随意和那书生聊了两句,也就把他打发走了。
客人走了以后,方才一边听师父和书生说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