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班去了。
临近新年,工作非常繁忙。南汐一到公司,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她忙得脚不沾地,快要飞起来了,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晚上,一家关系客户年会,她不得不去应酬一下,又喝了好多酒。
廖一江陪她去,又开车送她回家。关于前天夜里的事,他只字未提。
南汐对廖一江最放心的就是这一点,他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即便那天在她家,他与路在远争执不让,事过后,他却从不会提出令她尴尬的问题和要求。
可是他对自己的心意过于明显,南汐仍然会不安。以她现在的心思,是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感情上的回应。他帮她很多,她怕伤害到他,这件事让她颇费脑筋。
前几天她把小安升职为廖一江的助手,她希望小安的年轻活力能感染廖一江。对于这件事,小安兴奋不已,廖一江却淡然以对,对小安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
今天,她喝了酒,他又是滴酒未沾。
他亲自驾着车,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下车后,他看到门口停着两辆车,他认得出来,一辆是路在远的,另一辆是邓嘉祥的。
他指着两辆车,对南汐说:“你醒醒酒吧,你家里又要热闹了,你还能应付得来吗?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南汐扶着昏昏沉沉的头,懊恼地皱眉。
路在远的车出现在家门口,她一点儿也不吃惊。他昨晚就表过态了,他要一直在她家的院子里搭帐篷露宿,直到南河接受他为姐夫。
她不明白的是,这么晚了,邓嘉祥为什么来做什么?
自从上次他来她家,要她帮忙打探消息遭拒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一来他的确很忙,原本受赵欣瑶托付关照他的那些赵氏娱乐的老人们,最近纷纷倒戈,他疲于应付,捉襟见肘,处境很是窘迫。二来他对南汐十分失望,觉得南汐对不起他,这火气一直憋在他的心里。
当然,他抽空还是会看望南河,只是他会挑南汐不在家的时候,避开与她见面。
南汐不见他,倒也觉得轻松。有赵楚方在,南河的情绪还在可掌控的范围内,她也不必巴巴地带着南河去见邓嘉祥。
但是今晚,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他却还在她家里,并且和路在远同时出现,他要做什么呢?
南汐怀着忐忑的心情,开门进了家。
她一进屋,就看到路在远和邓嘉祥对面坐在沙发上,赵楚方陪着南河,正在摆弄地毯上的画具。南河很高兴,对于她来说,画具就是她最好的玩具,画画就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南汐走过去,发现地板上的画具不止路在远白天买下的那些,又多出许多东西来。
她刚想问,就见邓嘉祥突然蹲下身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些画具分成了两份。他将其中一份推到南河面前,将另一份推出好远去,对南河说:“小河,这些才是嘉祥哥给你买的,那些是坏人买的,不能要,知道了吗?”
南河茫然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画笔,问邓嘉祥:“这个呢?”
邓嘉祥从她手里抢过画笔,丢得远远的:“这个也是坏人买的,买的人别有用心,你用着也画不出好画来,不在碰......”
南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把路在远买来的那些画具又推到南河的眼前,然后她很严肃地对邓嘉祥说:“邓嘉祥,你凭什么把你自己的好恶灌输给小河,小河总跟我说某一个坏人如何如何,难道都是你教的吗?她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你都教给她什么了?”
邓嘉祥被问得一怔,表情随即僵滞,眼神在从南汐的脸上飘开,看向别处:“我教给她的东西,自然是我那些认为对的东西。她现在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怕她好坏不分,善恶不辨,上了某些人的当。”
南汐想起上午在周大夫那里听来的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南河一见了路在远,就直呼他是坏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