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王德方才说的事,她觉得腹中绞痛得更加厉害。
她咬着唇忍着,可忍到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轻轻地哼吟了出来。
青莲将棉布撕成一块一块做着准备。
见她痛成这般,连忙放了手中棉布,再次探向她的脉搏。
惊呼:“怎么那么快?宫门已经开了一些。”
郁墨夜听不懂,只觉得心里更加紧张。
青莲将她的长袍推上去,褪掉她的亵.裤,检查她的下面,蹙眉:“羊水还没破,只能先等等。”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青莲又连忙将她的长袍放了下来。
王德提着一大桶热水进来。
用脚将门带关上,他走到房中,将桶里的热水倒在铜盆里。
“还要做什么?”
看着床榻上大汗淋漓、痛得哼吟的女人,王德觉得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青莲示意他将铜盘放在桌上,“谢谢公公,公公回宫吧。”
虽然是个太监,却终究还是个男人,在这里也不能帮什么忙。
看到郁墨夜这个样子,王德怎敢离开?
“我就在门外,有什么需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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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宫,内殿
池轻看着盘腿坐在地上、闭目调息的男人,心里面早已滋味不明。
他打坐了多久,她就站在这里看了他多久。
她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原本不就是要跟她做那事的吗?
如果太后没来,他们方才也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他就要扯下她的短裙,就会如同曾经的无数次一样极尽鱼水之欢。
可是,太后一来,他怎么就完全变了一副态度?
甚至喝了她放了保孕药的花茶,都宁愿坐在这里打坐调息,也不愿意碰她。
是生她气了吗?
怪她不该给他喝保孕药?
还是怪她不该跟太后一起操控与他?
其实,太后会来坐在门口
,她事先也并不知道。
现在怎么办?
太后还坐在那里没走。
最重要的是,大师说了,今夜是怀龙嗣的良机,她不能错过啊。
咬着唇,她犹豫了良久,终是缓步上前,轻轻抱住他。
帝王睁开眼,满目赤红。
却并没有将她推开。
她便胆大了几分,收了收手臂,更紧地将他箍住,柔软的身子也更紧地贴向他。
突然,男人抬手。
她一怔,下一瞬,就感觉到头上一轻。
原来是男人拔掉了她头上的发簪。
满头青丝散落,她心中大喜,知道他要来了。
羞涩地将自己红唇送过去,谁知道男人却是一把将她挥开,然后,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做了一件让她更加震愕的事。
用她的发簪戳破了他自己的指尖。
她终于明白,他拔她发簪的用意了,不是要跟她去榻上缠绵,而是让自己清醒,刺破自己的指尖让自己清醒。
池轻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
这时门口忽的传来动静。
“太后娘娘,”是王德的声音,“能让奴才见一下皇上吗?奴才有要事禀报。”
“不能!”太后斩钉截铁,“不管有什么事都等会儿再说。”
“可是不能等啊,方才四王府的人来说,四王爷……病危。”
“病危?”太后一震,还未做出反应,内殿的门就“嘭”的一声洞开。
太后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门开处,一袭明黄的男人满身戾气地走出来。
殿内,可以看到慌乱捡起披风拢在身上的女子身影。
“临渊……”
太后起身,瞟了一眼殿内,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成了还是没成。
男人穿戴如此整齐,而池轻又那样一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