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生气了,帝王震怒了。
他们千盼万盼、好不容易盼来的子嗣就这样没了。
又加上秦碧冰嬉那日曾有谋害她的先例,这本就让人容易对她产生怀疑。
所以,物证当前,就算秦碧不承认、解释,也会自然而然地被当成狡辩。
秦碧终于除了。
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拔掉了。
从此,青灯冷宫,便是秦碧的一生。
以后,后宫便是她的天下了。
她是帝王最宠爱的女人,太后以前还有秦碧,现在就剩她……
想着想着,她又不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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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跟王德回到龙吟宫的时候,看到樊篱等在龙吟宫的门口。
帝王怔了怔,“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又”字让樊篱微微不爽,剜了帝王一眼:“还不是担心皇上。”
在四王府这个男人表现如此反常,他着实担心。
他说他回宫,他放心不下,就远远地跟了他一段。
发现他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皇宫后山。
就在他疑惑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发现苍茫夜色下,火光乍起。
就着火光依稀能看到是那个女人的那件血袍。
他将那件袍子燃了烧了,然后一个人长身玉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一件袍子燃成灰烬、火光熄灭,他都没有动。
怕被他发现自己跟踪,且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所以,他先走了。
可是他依旧不放心,最终还是决定来宫里看一看。
帝王往内殿里面走,他跟在后面。
帝王忽然停住脚步,他想着心事,差点就撞了上去,所幸,他是练武之人,反应快,连忙闪身避开。
“有没有绝子花泥?”帝王问他,问完又道:“如果没有,绝子药也可以。”
樊篱怔了又怔。
“绝子?”
“嗯,”帝王走到龙椅上撩袍坐下,扬目看向他,“就是断子绝孙,让一个女人从此再无生育能力的那种花泥,或者药。”
樊篱彻底震住。
还未做出反应,又听到帝王自语道:“药肯定是有的。”
然后吩咐他:“替朕弄一些!”
樊篱眼帘颤了颤,“不是,这样狠的药,皇上是要给谁用啊?”
还未问完,他就猛地明白了过来。
“难道是池才人?”他愕然问向帝王。
帝王没有做声。
樊篱有些懵。
“刚刚听龙吟宫的宫人说,皇上不是已经查出今夜之事的罪魁祸首了吗?不是皇后娘娘吗?”
当然,池轻的厢房里原本放了避子花泥,不知何故会怀孕?
若是想日后省了麻烦,直接用绝子药也是可能。
只是,太狠了。
帝王瞥了他一眼,“怎么?替池轻不平?”
“不是,只是觉得后宫的那些女人太可怜,有些感慨罢了,也难怪书上会写,人们只看到四方宫墙、墙内花团锦簇、住着一个个光鲜美丽的女人,却从未有人知道,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一部血泪史,看来是真的。”
帝王听完,轻嗤了一声,似是很不以为然。
然后,道:“秦碧只是替死羊。”
啊?
樊篱错愕。
反应了一瞬,疑惑开口:“难道是池才人她……”
“是,她一人做的一场戏。”帝王点头,微微眯了凤目,映入身侧烛台上的灯火,寒芒乍现。
樊篱有些心悸。
帝王的声音继续:“朕刚开始还以为避子花泥被谁换掉,或者做了手脚,没有,花泥还在,她不可能怀孕。”
樊篱明白了。
也就是池轻假孕,然后造成秦碧害她滑胎的假象陷害秦碧。
而其实,帝王心里明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