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跟她打声招呼,看到对方一脸冷峻、目不斜视,便只得作罢。
刚走到内殿门口,王德就被入眼的一幕震住镑。
内殿里炭灰飞舞、烧得通红的炭火滚了一地,暖炉盖身早已分家,身子横在内殿的门口,盖子落在桌底下。
就像是天灾现场一样栩。
怎么回事?
想起方才郁墨夜的样子,王德暗暗揣测,难道……
可是,看帝王脸色,又似乎并未见怒意,所以……
他还是不知怎么回事。
只得做自己份内的事,连忙拿了扫帚开始将那些炭火扫起。
帝王缓缓转过身去,似是在把玩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王德边扫,边微微探了探头,发现帝王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不久前长乐宫里庄妃拾到的那枚木雕。
且,竟然一手一个。
两个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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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郁墨夜走得极快,一口气下了龙吟宫门前的石阶,不带一丝喘的。
又疾步朝出宫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她才猛地一改一脸冷峻,龇牙咧嘴地停了下来。
躬身捂向自己的脚尖。
啊啊啊。
痛死了。
那炭炉是金属质地,当时脑子一热,也没考虑后果,一脚踢上去,用了蛮力。
现在可痛死她了。
又走了两步,实在痛得没法走,她见宫道的边上有个凉亭,便挪着步子,一跳一跳地进了凉亭。
在背靠着宫道的一个石凳上坐下,她小心翼翼地脱下软靴。
白色的底袜指头处都见红了。
果然伤得不轻。
因为袜子被血水粘住,她脱下袜子的那一刻,痛得只差没晕过去。
细细端详伤口,难怪那么痛,大趾头的指甲盖一边被踢掉了,挂在上面。
郁墨夜欲哭无泪。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又想起郁临渊的那些烦心事,她整个人一颓,身子朝后一靠,倚在凉亭的栏杆上,脚也往前一翘,翘在另一个石凳上。
然后,就那样毫不顾忌形象地、非常郁闷地在那里挺尸。
也不知过了多久,右肩蓦地被人拍了一下,她本能地回头,却不见人。
男人低笑的声音在左边响了起来:“四哥。”
郁墨夜又转首朝左边看过去,就看到郁临旋眉眼弯弯的样子。
她一怔。
“你回来了?”
“嗯,”郁临旋点头,撩了衣摆,拾阶上了凉亭,“刚回,听说你们也是刚到不久,太后娘娘还给你们备了午宴接风,怎么?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了,走不动,在这里挺着啊。”
话落,人走近,这时才看到郁墨夜翘在石凳上的赤足。
红通通的脚趾头入眼,他眸光一敛,“怎么搞的?”
上前,蹲了下去,握起她的脚踝,查看她的伤口。
人就是这样奇怪。
刚才怎么郁闷,怎么难过,那也仅仅是郁闷,是难过,她一直没有哭。
可是,突然被一个熟人这样一问,她竟然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郁临旋回头。
郁墨夜连忙慌乱地扭头看向外面,并抬手去假装抹脸,想要抹掉脸上的水痕。
“哎~”
低低的一声叹息传来,她听到郁临旋道:“在我面前哭又不丢脸,做什么要躲?”
“谁哭了?”郁墨夜眨眨眼,将眼眶里残剩的酸涩逼了回去,她转头看向他,嘴硬地回道。
郁临旋看了她微红的
tang眼眶一瞬,点点头,“好吧,我哭了。”
知道他是故意在逗笑,郁墨夜牵牵唇角,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五弟的腰牌还在我这里呢,我那日去练马场的马厩替五弟拿回来了。”
边说,边伸手进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