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帝王远去的背影,微微怔忡。
“二当家的,看皇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都乌成了那样,中毒不轻啊,不会出什么事吧?若是在我们天明寨挂了,那……”
“不要瞎说!”
萧腾蹙眉,一把捂了对方的嘴,“若是让人听到,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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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最西边是养家禽的地方。
因家禽上次拿去山下卖了一批,又加上昨夜杀了一批吃,空了几间屋子。
萧震让寨子里的人收拾了一下,郁临归将萧章以及他的那帮手下关在了里面。
因为是重犯,且对帝王意义重大,为确保万无一失,所以郁临归在亲自把守。
萧鱼过来的时候,郁临归正坐在半截篱笆墙上,吹着冬夜的夜风,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因是练武之人,且本在守夜,警惕性又高,萧鱼还未走近,郁临归就已经发现。
可见到是萧鱼,也未理会,就像没看到一般,也不打算打招呼。
上午的那一记耳光,现在还在疼呢。
萧鱼本也想飞身上墙,可奈何身上重伤未愈,提不起内力。
站在墙下面,她将手中一件外袍抛给他。
“衣服还给九王爷。”
上午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隐卫头头。
后来才知道,他竟是一个王爷。
郁临归伸手将衣袍接住,没有做声。
萧鱼在下面站了站,本想就今日掌掴之事致个歉,可话愣是说不出口。
而且,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怕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便更是讲不出。
暗夜里,冷风中,一人墙上坐着,一人墙下站着。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萧鱼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叫声,一只母鸡扑棱着翅膀从鸡圈里飞了出来。
汗。
萧鱼连忙伸手去赶,并试图将其抓起来丢回圈中。
可母鸡跑得极快。
萧鱼抓了两次扑了个空,便弯腰站在那里撑着两腿喘息。
若是平素,她一手一只。
奈何今日伤重之身,体力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眼见着那只母鸡越跑越远,她皱眉,第一次感觉到英雄气短的无力。
坐于断墙上的郁临归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原本也不想多管闲事,可看到女人歇息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放弃地朝那只鸡撵去,脚步虚浮踉跄。
眉心微拢,他只得起身,从断墙上飞下。
驾着轻功,踏风而行,掠过女人的身边,稳稳地将那只鸡抓住。
萧鱼有些意外他会出现,停了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他。
看着他提着那只鸡的两只翅膀徐徐走向她。
夜
风带起他的发丝和衣袂,交缠飞舞。
可看他的脸,似是面无表情。
走到面前的时候,将手里的鸡朝她面前一递。
萧鱼长睫微闪,伸手将鸡接了过来。
刚想张嘴说谢谢,郁临归已经经过她的身边往回走去。
鸡在她的手里咯咯扑棱着,她微微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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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拿着茶包回到厢房的时候,帝王依旧靠在软枕上,睁着眸子,一动不动,似是在想心事。
微微抿了唇,郁墨夜收了目光,返身将房门轻轻关上。
闻见动静,男人抬眼看向她。
“回来了,怎么那么久?”
“哦,顺便聊了一会儿,”郁墨夜一步一步走过去,将手中茶包朝男人扬了扬,“皇兄现在要喝茶吗?”
“算了,本就被毒素所扰,若再饮茶,朕今夜怕是没得睡了,你且先放着,明日再泡给朕喝。”
“嗯。”
郁墨夜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