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的他被扇得头一偏,又痛又懵,他愕然不解地朝她看去。
只见她小脸愤然,怒视着他:“方才我是没有力气抽你,别以为我感谢你将我扶起来,并送到亭子里,你分明就是占我便宜,你又看我胸又碰我胸做什么?”
郁临归晕。
看她的胸?碰她的胸?
他吗?
他自己怎么不记得?
见他一副无辜不懂的样子,萧鱼冷嗤:“别装了,你借给我扣领扣之机,没碰到我的胸?”
郁临归汗哒哒。
他也真是开眼了。
第一次看一个女子如此大胆直白地跟一个男人说自己的胸。
也第一次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感谢没讨到,反倒讨了一耳光。
“我只是看你领口开了,好心帮你的盘扣扣上。”
至于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那也不是他故意。
毕竟……毕竟她那里的确有些大,且衣服裹得又紧,扣领口的盘扣是容易碰到。
他如此解释,让萧鱼更加怒了:“所以啊,那你刚才还装!你没看我的胸,怎知道我扣子开了?”
郁临归再次无语。
两个搀扶萧鱼的天明寨的男子都禁不住低笑出了声。
郁临归只觉得耳根发热,两颊都烧了起来。
简直不可理喻!
胸口起伏,他羞愤难当,却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瞧见她大概是因为两臂被左右攥扶的缘故,紧身衣的衣领又被扯开了一粒盘扣,他三两下脱下自己的外袍,朝她身上一甩。
因为会功夫,用了巧力,外袍便围落在萧鱼的颈脖处,将她的盘扣散开的地方盖了个严实。
“奉劝你还是找一下自己的问题。”
冷冷丢下一句,郁临归愤然转身,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又加上心里绞着郁气,脚下一踉,还差点摔了。
连忙稳住身形,他头也未回地离开。
真是的,天明寨没有银子买布?自己要穿那么紧身的衣服?省布料?
如此裹在身上,就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稍稍一动,盘扣扯开是经常的事吧?指不定还会将布料撑破都有可能。
他好心帮她,她不识好歹。
若不是看她一介女子,且被自己的三哥
伤得不轻,他就,他就……
似乎也不能打回去。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身后,萧鱼垂眸看了看搭盖在自己身上的衣袍,又抬眼睨向男人离开的背影。
耳边又回荡起男人说的话。
奉劝你还是找一下自己的问题。
她的问题?
她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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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的厢房里,一片凝重。
帝王坐在榻上,身后垫着厚厚的软枕。
萧震拿着银针出去了,大概是去想办法去了。
待一切安顿好,厢房里除了帝王,还剩下郁临归、霍谦和郁墨夜。
一个一个脸上愁云密布。
帝王抬眼看向霍谦,“还不去让萧震将跟你一起来的那几人给放了?另外,”帝王指了指他身上,“袍子换一下吧。”
霍谦这才惊觉过来,自己还穿着龙袍呢。
大惊失色,连忙告罪退了出去。
帝王又眼梢一掠,瞥向郁临归:“萧章那帮人都安排好了吗?”
郁临归点头:“嗯,已安排专人看管,量他们也玩不了什么花样,三哥且安心休息。”
帝王蹙眉,抬手捏了捏眉心,“一个两个都杵在朕房里,朕如何休息?”
郁临归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哦”了一声,“那我们告退,三哥好好休息,解药的事,三哥也不用太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完,朝帝王躬了躬身,退出去之前,见郁墨夜还失魂落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