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郁墨夜疑惑,抬手一抹。
入手湿滑。
她垂目一看,一抹殷红入眼,她这才意识到竟然将鼻子撞出血来了,连忙伸手捂了鼻子。
萧腾过来要锁门:“二位可否进里面去叙旧?”
汗,叙旧这个词用得……
郁墨夜转身进了柴房,郁临渊随后。
萧腾拉上柴房的门,上了锁。
“让朕看看。”
待萧腾的脚步声远去,郁临渊握了郁墨夜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
“没事。”郁墨夜捂着鼻子,瓮声道,边左右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塞一塞。
男人低低一叹,将她的手移开,修长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垂目看了看她流血的鼻孔。
“你是身上的火太多了,需要泻一泻。”
火?
郁墨夜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这句话,又看到他朝她伸出手,“有帕子没?朕的昨夜给你擦脸脏了。”
郁墨夜自袖中掏出一方锦帕给他,他执起轻轻将她鼻下的血渍擦掉,然后又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稍稍朝上仰着,“别动。”
然后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墙角的水缸边上,大手伸向水里随随捞了点冷水,“低头。”
虽不知他一会儿让她抬头,一会儿让她低头,是意欲何为,郁墨夜却还是很乖顺地依言去做。
男人的大掌带着些许凉水轻拍在她的后颈处。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朕小的时候也经常流鼻血,母妃就用这个法子给朕止血。”男人边拍边道。
郁墨夜怔了怔,有些些意外。
意外男人会忽然跟她说这些。
记忆中,他从未跟她提及过以前,或者说,他从未跟她提及过他自己的所有事。
也有些意外男人用了母妃二字。
他叫太后不应该是母后吗?
后转念一想,兴许是讲登基以前的事,所以就用了母妃,也未放在心上。
“皇兄也是因为身上的火太重了,无处泻,所以经常流鼻血吗?”她勾着脑袋问。
身后男人的手顿了顿。
“你还能更蠢一些吗?”男人问。
郁墨夜就愣了。
这两个问题的因果关系在哪里?
又说她蠢。
她瓮声不悦道:“是皇兄自己说,我是因为火多未泻的缘故
tang,哦,莫非皇兄跟我一样,是撞的,只是,皇兄说经常,那岂不是经常撞……”
“郁墨夜!”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略沉的声音打断,“你知不知道,朕跟你沟通很吃力?”
郁墨夜越发懵怔。
见男人已经停止了拍打,她抬起头,朝男人望去。
睨着她无辜又不解的样子,男人低低一叹,又伸手捏过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鼻子。
“止住不流了。”
郁墨夜却还在男人前面的那两句话里没有缓过神来。
什么叫还能更蠢一点吗?
什么叫跟她沟通很吃力?
她是个直肠子的人,听不懂山路十八弯的隐晦话,那就将话说得清楚明白点,看还吃力不吃力?
明明是他的胸口坚硬得如同磐石一般,明明是他将她的鼻子撞出了血。
结果,一切都是她不好?
就算是她走路不看路撞上去的,那也是因为着急他、担心他才乱了手脚。
方才被萧震捉弄一番,回来受这么一下痛,结果还……
抬手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鼻梁,她没有做声。
见她站在那里一声不吭,男人大概意识到自己有些过,问她:“饿吗?”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不说还不觉得,一问还真有些饿。
昨夜那半只鸡没有吃成,今早又还未进食,怎可能不饿?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