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故意的,故意吓她?
可是,也没道理啊,他又不知道她的发簪藏在袖子里,她都说了,在路上跟郁临旋打闹时掉了。
故意确认她的发簪是真掉了,还是假掉了?
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了。
反正虚惊一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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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太后说大家一路辛苦,让大家散了。
临出宫的时候,郁墨夜想起一事,问郁临旋:“五弟几时有空能教我骑马吗?”
学会骑马,离开必备啊。
不然,就只能乘马车,马车目标太大,而且还得有人赶车,很多路还不好走。
骑马最方便。
无论做什么都方便。
“随时都有空,要不明日吧,明日早朝后,去练马场教四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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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久违的四王府,郁墨夜有种做梦的感觉。
这才没多少时日,她却感觉就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或许是这一趟出门经历了太多事,又或许是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
总之,恍如隔世。
好在顾词初跟锦瑟大概是见她一路奔波太累了,也没有过多纠缠她,只是过来厢房嘘寒问暖了几句,就退了出去,让她休息。
躺在榻上,她却是久久没有睡意。
以后的路,她很迷茫。
郁临渊今夜晚宴的时候说,从明日开始,王爷都要上早朝。
如今已经每日水深火热,如果再参与朝堂之事,还不知道要怎样鸡飞狗跳呢。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推脱不掉,至少目前必须去,因为去江南调查河道坍塌一事,大家都知道,她是主导。
如今也只能等这件事处理完了再说,到时候再找个机会退出朝堂。
她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对政事,她不感兴趣。
翌日天还未亮,宫里就派人送来了朝服。
这个她还不意外,她意外的是,朝服的尺寸就好像是对她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合身得很。
她到的时候,金銮殿里已经有很多官员已经到了。
郁临旋、郁临归也已经在。
见她进门,郁临旋朝她招手,并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她站过去。
也好,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着,她拾步走了
过去。
不少官员主动跟她打招呼,这一点,她有些措手不及。
以前也不是没跟这些人一起过,虽然不是上朝,可宫宴就一起过两次,大家都对她这个质子王爷甚是漠视。
见她一副意外的样子,郁临旋凑到她耳边说:“此次江南之行,四哥大胜而归,从朝堂到民间,不知要揪出多少贪官污吏,正威风着呢,他们这些见风使舵之辈,自是要赶紧着溜须拍马。”
郁墨夜怔了怔。
原来如此。
只是,江南之行,功劳最大的,似乎不是她,而是某个男人。
郁临旋正附在她的耳边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传来王德尖细的唱喏声:“皇上驾到——”
一袭明黄的伟岸身姿,随声而入,凌厉目光一扫全场,在郁临旋跟郁墨夜两人这里微微一顿,却是极快又掠向别处。
郁临旋连忙站回身子。
众人跪地行礼,两人也一起。
帝王一撩衣摆,坐于龙椅,让大家平身。
郁墨夜原本还在忐忑,如果让她报告江南之事,她该如何组织语言。
结果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大概知道她是狗肉上不了正席,一遇大场面就难免出糗,所以帝王没让她讲话,将她该说的一并自己说了。
当然,将她提出来嘉奖了一番,说此次江南之行,她是主导,他只是从旁协助,她功不可没。
说得她都耳根发热、臊得慌。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