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那封血书的时候,他已投身忘返江,沉尸江底,让江水洗去他一身罪恶,只希望大家能原谅无辜被迫的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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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墨夜震惊了。
虽然一直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的大哥,她已经隐隐觉得或许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得知这一切,她还是深深地震撼了。
夫妻二人也是再也抑制不住,双双大哭起来。
已是中年的两人,就这样像两个孩子一般嚎啕痛哭。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郁墨夜的心情。
她微微垂眼,泪也是无声漫出。
后面的故事不用听,也已然知道。
大哥死了,陈落儿疯了。
大哥用自己的死,保全了陈落儿的命。
陈落儿却受不了他的死,还是疯了。
郁墨夜只觉得心好痛,好痛,痛得她颤抖。
为陈落儿和她大哥而痛,为这一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夫妻而痛,也为……自己而痛。
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一对夫妻,她就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很久很久。
甚至到两人止了哭,见夜色已深,跟她告退,相搀扶着离开,她依旧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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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王德风寒未好,路上煎药不方便,帝王决定多住两日。
郁墨夜心里装着事,一宿都睡得不安稳,整夜被梦魇所缠。
一会儿是老做的那个爆炸的梦,一会儿又是陈落儿跟她大哥的梦。
又加上正值月事。
早上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大病了一场,脸色苍白憔悴、精神也怏怏不济。
大概是怕昨夜晚膳那样的闹剧再发生,陈氏夫妻两安排早膳是送到各个厢房的。
用完早膳,郁墨夜见无事可干,又不想让自己七想八想、反而受累,就来到院中想找点活儿干。
院子里,陈氏夫妻二人正在忙碌,妻子在池边洗衣服,丈夫在井边帮她打水。
让她意外的是,郁临渊跟樊篱竟然也在。
两人正坐在院中榕树下的石桌边下着棋。
天气晴好,暖融融的冬阳将整个院子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置身其中,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是,她深知,有些心里的阴霾是再暖的太阳都无法照进去的。
正欲上前问陈氏夫妻有什么活儿可干,樊篱一个抬眼发现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并朝她招手:“王爷早,来来来,给樊篱和皇上做个见证。”
郁墨夜怔了怔,自是明白让她见证什么,输赢么。
本想找个托词,见郁临渊也抬眼朝她看过来,并未做声,似是等着,她犹豫了一下,才拾步走过去。
“皇兄。”象征性地颔首打了声招呼,她转眸看向樊篱:“不知法师要见证什么。”
“是啊,赌点什么呢?”樊篱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向郁临渊,自己脸上亦是一副冥思苦想状。
帝王淡垂眉眼,白璧纤长的大手悠然放在身侧的棋盅里,随随拨弄着盛于里面的白子。
片刻之后,启唇。
“若你输,你还俗!”
徐徐抬起眼梢,帝王睨向对面的樊篱。
樊篱一怔。
站于边上的郁墨夜亦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