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句就是他的心里话。
“这家医院是谁家的你不知道吗?还想当护士吗?”
纱甜没回过神,手上就塞满了东西,视线里也填满了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她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冲她微微一笑的人,淡淡道:“好吧,你先在旁边等着。”
后半一句话显然是对旁边的护士说的。
护士连忙点点头,往旁边挪了一点,再挪了一点。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护士,攀龙附贵却发现这个龙不是一般的龙,反倒是蚀了把米。
也只能怪自己吧。
纱甜转而回头看他,声音平淡:“把手拿出来。”
杜少安的目光好像放在她的脸上,实际上却一直看着她的手,听到她开口问,没移开目光,声音低沉沙哑的回道:“不是都是护士自己拿的吗?”
她好像有点生气,可能是涉及到了她还算专业的领域,眼睛里微微冒出点星星的怒意,拿着打针的用具的手小指都在微微的蜷起。
“那是病人没醒的时候。”到最后,她还是不咸不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看到她那副冷淡的样子,杜少安就有种想要把她的面容毁掉的欲.望,然后给她染上浓郁的缤纷的色彩,染上勃勃的生气…………甚至让她浑身上下尤其是那冷淡的双眸都染上一层浓浓的情.欲。
一想到那个场景,杜少安就兴奋的眼底下隐隐泛红,心底更是有股莫名的冲动。
“哦。”他发出来的单音字有些轻,然后把手主动的从被子里抽了出来。纱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刚刚的说话不像是杜少安的性格啊,更何况,好像…………刚刚如果没有听错的话——
他的声音有点喑哑?
摇摇头,把这些念头从脑海里驱赶掉,纱甜伸出手把皮筋系在他的手上,然后熟练的拿出棉签蘸取酒精在他皮肤上消毒,一边弄一边还要应付这个很缠人的病人问的奇奇怪怪的问题。
她一陷入曾经的工作就全神贯注的投入,以至于没有看到在她碰到他手的时候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眸子里充斥着无法压抑的愉悦,身体还紧跟着微微的抽了一下。
“这个东西叫什么?”
纱甜看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没想太多的答道:“止血带。”
杜少安哦了一声,好像很无知的继续问道:“还有别名吗?”
纱甜把棉签扔进护理车下的垃圾桶,拿起针,微微调整了一下,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压脉带。”
杜少安恍然大悟,另外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的道:“如果不是我知道纱小姐的性格,我一定会把你刚刚说的话听成日本话的。”
压脉带。
亚麼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