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兽话音未落,口中便蓄劲已毕,一股粗有数丈有余的雷火之炎,向白烛席卷而去。
白烛眼见雷炎喷出,只在呼吸间便到眼前,身形闪动间已是躲无可躲。就在堪堪将被击中之时,白烛身影化虚消失在原处,而后瞬间出现在数十丈外的地方。
白烛还未来及调整身形进行反击,便见先前那雷炎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点点星光,将自己周身百丈之内的去路封住。
与此同时,对面凶兽口中又连续喷吐十余道雷炎,气势汹汹地向白烛击去。
面对眼前形势,白烛自知退无可退,心念一动便打定主意。双手飞速掐了一个法决,周身最后残存的一成灵力,随着法决在经脉之中流动开来,运转一个小周天之后开始汇入泥丸宫中。
泥丸宫中,白烛那略显疲色的元婴,正双手掐着一样的法决,源源不断的将灵力汇入眉间一点金芒之中。随着灵力汇入,金芒愈发耀眼,同时四周的金色雾气也不断的以白烛为中心汇聚,仿佛是一个漏斗一般,吸纳而去。
那十数道声势浩大的雷炎,正好撞在那金雾洪流之上,相互纠缠数息,便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的两两湮灭。只残留了一丝丝犹如裂痕的黑色痕迹,晃了几晃,就完全消失了。
白滜见此,蓦然仰天一吼,产生一道道透明涟漪四散开去,直震得白烛一阵心神恍惚。
吼声未毕,那凶兽就消失在原地,突然,一片巨大黑影在白烛身下浮现,正是那凶兽仗着强横肉身、庞大身躯之势,践踏下来。
白烛此前强行动用镇妖锁中所得本源之力,凝聚金雾防御,已经将最后一丝灵力用的七七八八。眼下凶兽直接铁蹄踏下,周身又有雷炎封锁,抵挡不下,而又避无可避,就准备自爆肉身,保的元婴携本源之力逃脱此处。
“孽畜,休得嚣张!镇妖锁天阵!起!”
只听一声喝止,从金雾中传来。同时这空间四围十方,皆有十余条血色锁链射出,向那凶兽逼近。
白滜见此,身上煞气猛然一盛,化作一层黑色甲衣贴附周身。又口吐十数道雷炎,只是此时其中夹带有森森黑气,向那锁链击去。
两者相撞,砰砰作响,不论是锁链还是雷炎都在这爆炸中消散开来。但是那锁链似乎无穷无尽,方被击碎数根,就有更多的血色锁链从那金雾中突出,射向白滜。
白滜见此,身形陡然暴起。四蹄之上闪动着银色火光,霹雳作响,借着这雷火之力,竟然左闪右闪之间,冲出了锁链包围。
但还未待其再做行动,只觉天地之间一个颠倒翻转,脑海中传来一阵阵金铁交击之声,仿佛是回到了过去的某段时光,心念都有所停滞,行动也逐渐迟缓。
心中最后一丝清明神识也要陷入沉睡时,白滜暗道不好,大喝一声:“给我破!”
待其醒转,却发现已被血色锁链紧紧捆缚,丝毫不得动弹。锁链之上,有一丝丝金芒闪动,白滜再欲使些神通,就觉运转的灵力被那锁链一点点的吞噬消耗,仿若无底洞一般。
有此感觉,惊得白滜只得固守心神,不敢有丝毫妄动,脑中飞快转动想着破解之道。
“师父,您还好吧?”
方才操纵大阵的正是此前离开的青冥,见成功困住凶兽,就赶忙往白烛身边飞去。
“无妨,我已经服下些疗伤丹药,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只是好不容易恢复到如今的境界,可能十有八九又会跌落。”白烛此时面如金纸,气色虚弱,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我已无力斩杀这厮,先用镇妖锁封印一段时间,待我过些日子恢复了,再行处置他。”
说罢,望了望被血色锁链捆成一团的白滜凶兽,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忍。
“谨遵师父法旨!白竹、白菱两位师叔如何处置,我方才布阵时见他二位正困在不远处,是否要……?”青冥轻声试探的问道。
“首恶已擒,他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