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稍后我先去礼亲王府一趟,商议下再一起进宫,两家既都没了结亲的意思,云瑶如今又成了这么一副样子,便是皇上和太后也不能强逼着结亲不是。”
镇海王妃叹息了一声,点头道:“只是这样一来,太后和皇上必然是要怪责爷的。”
镇海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这两年因礼亲王府的两位爷都成长起来了,也积累了战功,礼亲王府在军中的权柄日益增加,皇上和太后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只是咱们府上,父亲和礼亲王妃的父亲勇毅侯是连襟,这么多年也都不曾断了关系,一向走的近。如今就算在太后和皇上的设计下,和礼亲王府生了嫌隙,皇上和太后也会因为从前的关系,不敢放心用爷,到时候郡王府才成了孤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可能啊。所以,礼亲王府这边关系只能近,万万不能疏。夫人做的是对的,夫人是爷的贤内助,是那逆女自作孽,爷怎么会怪你呢。”
云瑶郡主还在巴巴的等着镇海王救命,却不知道镇海王已经将她当成了家族的障碍,放弃掉了。
那厢,秦御没那么多功夫费心搭理不相干的人,他从闯进定江伯府的时候,就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云瑶郡主还不配他费心亲自去动手,他知道,只镇海王妃就能收拾的云瑶郡主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故此,回到礼亲王府,秦御很快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他送走秦逸后,便离开了令他喘不过气的雪景院,到翰墨院传唤了宋宁,将当日顾卿晚失踪的事儿,事无巨细的问了一遍。
宋宁这些天一直都在追查顾卿晚的下落,然而却一无所获,跪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沮丧。
秦御听完宋宁的禀报却道:“所以,当日你守在外头,还听到了里头她和文晴的说话声,后来文晴扶着她躺下,里头便没了半点动静,当时是巳时正,因此你就认定她离开时,是巳时正以后到你觉出不对冲进屋巳时末,这一段时间?”
宋宁点头,道:“属下是这样确定的,而这个时间段,离开酒楼的所有马车画舫,属下都排查了一个遍,重点追查了几个有嫌疑的,可属下却什么都没能查到。还有当日杏仁中毒的那人,属下严审之下,可以确定他只是被人利用了,什么都不知道。”
秦御却眯了眼,道:“可是,她和文晴进入房间却是在辰时末,也就是说,从辰时末,你们便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了,如何就肯定,屋里说话的就是她和文晴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