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王府,生下来就是王府庶子,面临尴尬的身份。
等显怀后,她就笨重了,所以她必须早些走才成。
等离开后,她要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找到大哥和大嫂,跟着他们,装成带着遗腹子的寡妇。
至少那样,孩子完完全全属于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唤她母亲,叫她娘亲,而不是在这王府中永远只能偷偷摸摸的唤母亲。
她无法忍受这个,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宝贝来到这个世界却连叫生母娘亲的权利都没有。
等孩子渐渐长大,需要一个父亲时,兴许她已经碰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了呢,再不行招婿也不错。
顾卿晚想着,缓缓溢出一丝笑意来,她不能再等了,再不走,带着孩子就更难离开了。
这个苏子璃,自两人上次见面,以后过去快两个月了,他怎么还没个动静。
心中腹诽着,顾卿晚闭上了眼眸,两个各怀心思的准爹爹和准妈妈,同床异梦的陷入了梦乡。
翌日,顾卿晚醒来后便兀自坐起身来,摸上了自己的脉。
许是天数太少,也许是医者不自医,顾卿晚摸来摸去都没摸出什么喜脉来,她又换了个手,正聚精会神的听脉,文晴听到动静,掀开了床幔,见顾卿晚的动作,面色便微微一变,道:“姑娘哪里不舒服吗?”
顾卿晚没抬头,却道:“嘘,我摸摸看是不是怀孕了。”
文晴如遭雷击,楞在当场。半响才战战兢兢的道:“侧妃……说,说什么呢。”
顾卿晚这才眯着眼眸扫向了文晴,道:“我说什么,文晴你还不清楚吗?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孕了?”
顾卿晚的眼眸似有穿透人心的力量,文晴登时便觉得主子定然是什么都知道了,不然她不会这样。
文晴脸色顿时雪白,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便流了下来,道:“姑娘,奴婢不该偷偷换了您的避子汤,奴婢……奴婢……”
她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说都是狡辩,一时间神情更加惶恐,咬着唇只顾哭了起来。
顾卿晚却放下了把脉的手,果然,果然是避子汤出了问题。
她自己都没发现有孕,文晴却一见她干呕便确定了,顾卿晚想到每次都是文晴端避子汤来,便猜想一定是避子汤有问题。
现在一诈文晴,文晴果然就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