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丫鬟到了秋爽院,将秦御的话转达给向雪,向雪又问了两句便进了花厅。
花厅中,礼亲王妃穿着一身真紫色遍绣缠枝牡丹的长褙子,下套烟紫色马面裙,正端坐在上首,由着云瑶郡主将一顶做工极为精致的暖帽往她头上戴。
那顶暖帽是极显素雅的杏黄色云锦面,上头细细的用金银线绣着精美的四季花卉图,帽边上镶着雪白的狐狸腋毛,暖帽正中间坠着一颗硕大的金色珍珠。
云瑶郡主将暖帽戴好,笑着道:“大小刚好呢,看来我这些时候绣工又有精进了呢。”
她含笑说罢,往后退了一步,镇海郡王妃却宠溺的点着她冲礼亲王妃道:“你看看这孩子,如今旁的瞧不出长来,倒是脸皮子越长越厚,哪儿有自己夸自己绣工好的。”
礼亲王妃却笑着接过丫鬟拿来的耙镜照了照,赞道:“真是好看。不是这丫头自夸,我瞧着绣工确实是大好了,不信我让丫鬟将去年做的那顶拿过来,让你这当娘的亲自比对比对?”
她说着拉了云瑶郡主的手,道:“难为你这孩子了,总记挂着我有头风之症,每年都亲手做顶暖帽给我。”
云瑶郡主腼腆一笑,眨了眨眼道:“王妃就当是我拿您练手了。”
王妃顿时便笑了,打趣道:“练手?练好了将来好给婆母和夫君做吗?”
云瑶郡主顿时便微红了脸,跺脚道:“王妃!王妃再这么打趣我,我明年可不给王妃做暖帽了,左右王妃现在也有人做了,是不稀罕我做的了,我可听说顾姐姐的女红非常出众的。”
她完全是羞恼之间随口一言,这么说,万一顾卿晚没给礼亲王妃做过东西,礼亲王妃心中必定有意见。
礼亲王妃闻言却笑着道:“卿晚的绣活确实是出众的,不过云瑶丫头也放心,你再拿本王妃练手一年,明年出嫁时,一准将你顾姐姐比下去了。”
顾卿晚前两日从大国寺回来前来拜谢时才刚送了一套亵衣,绣样极为精致稀罕,昨日礼亲王妃还穿了的。
礼亲王妃这话的意思就是她的绣工不如顾卿晚了!
云瑶郡主没想到顾卿晚如此会讨好王妃,礼亲王妃不仅对其赞赏有加,还真顺着她的话,说什么顾姐姐。
她堂堂郡主,顾卿晚又算什么,秦御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也就罢了,怎么连礼亲王妃也这么糊涂呢。
云瑶郡主脸色微僵,还没等她回过劲儿来,向雪便进来了,禀道:“王妃,二爷说他有些要事要忙,便先不过来了。”
礼亲王妃面上笑意微减,将暖帽取下来,示意丫鬟收下去,问道:“二爷忙什么呢?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啊,这孩子。”
向雪却道:“今日浮云堂竣工,浮云堂是二爷专门给王爷建了做寿礼的,二爷去了浮云堂,大抵是想先瞧过浮云堂再过来吧。”
云瑶郡主禁不住捏了捏双手,上次来王府参加赏花宴便听说了,浮云堂是顾卿晚捣鼓的草图什么的。
这会子一听丫鬟这话,便知道秦御是跟顾卿晚在一起,所以才不过来的啊。
顾卿晚就那么重要吗,竟然连礼数都不顾,连师母都不见了。
想到这些时日以来,自己费尽心思想邀秦御去镇海王府不成,想来个偶遇也不成,四处参加各府活动,秦御也从来不去,一沐休便往大国寺跑,云瑶郡主就恨的牙痒痒。
“浮云堂已经建好了啊?王妃,上次来参加赏花会我就好奇着呢,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有幸一睹为快呢?”
云瑶郡主一脸惊奇和期待的看着礼亲王妃,她都这样说了,礼亲王妃也只好道:“其实本王妃也不知道如今的浮云堂建成什么样了,这还是卿晚头回画图纸建的殿宇,本王妃也有些好奇,去看看也好。”
云瑶郡主见自己特意提起赏花会,就是想让礼亲王妃想起因顾卿晚而搞砸的赏花会,从而厌恶顾卿晚,谁知道一拳头又打在了棉花上,她的指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