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顿时脸上闪过些恶心厌恶之色来,道:“卿卿的意思是,云瑶郡主她……对爷有非分之想,又嫉恨于你,所以才借着刘国刚的手,弄出了顾家走水的事情来?就是想要阻止母妃给爷说亲?”
秦御觉得这简直匪夷所思,云瑶郡主的未来夫君和云瑶郡主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又是亲上加亲,且家世也不错,云瑶郡主嫁过去就是宗妇。
云瑶郡主疯了吗,竟然干出这种听了都觉荒唐透顶的事来?
秦御觉得荒谬,可顾卿晚绝对不会信口雌黄,难道云瑶郡主还真是在有婚约在身时,却对未婚夫以外的男人生了非分之想?
秦御觉得遭受了重大侮辱,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殿下不用觉得奇怪,本来男女之情也不是说的清楚的,这没什么匪夷所思的。只怕在旁人眼中,殿下对我这么个罪臣女眷,还是退过亲的女人青睐有加,也是匪夷所思呢。”
顾卿晚禁不住开口再度肯定道,礼亲王妃和秦御没怀疑到云瑶郡主的身上,皆是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云瑶郡主心里那些隐晦的情愫。
很显然,云瑶郡主在礼亲王妃的面前不敢暴露一点那种心思,但是面对她这个秦御的宠妾时,她便忍不住露出了端倪来。
故此顾卿晚既洞察了云瑶郡主的心思,又听了赏花宴上的事儿,不怀疑到云瑶郡主的身上那才是有辱自己的智商呢。
顾卿晚的话令秦御拧起了眉头来,道:“咱们怎么能一样!爷识得你时,你已经和娄闽宁退亲了,自然可以喜欢上爷!再说了,爷就是心悦你,就是愿意宠着你,就是要青睐有加,干旁人何事?”
顾卿晚点头,道:“我也没说不可以啊,我只是说,匪夷所思的事情多的是,云瑶郡主喜欢殿下,这没什么令人惊讶的,是殿下太迟钝了。”
秦御懒得废心思去想云瑶郡主是不是真的喜欢他,若是真从回忆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他只会觉得吞食了苍蝇一样恶心,只因他秦御竟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奸夫了,简直就是侮辱。
故此,吃惊过后,秦御面色便恢复了正常,道:“爷会让人仔细查查云瑶郡主的。”
接下来的几日,顾卿晚安葬了‘庄悦娴’,便借故要在大国寺替庄悦娴抄经祈福,留在了大国寺中。
她要在大国寺里自然便赖在了寂空大师的禅院中,顺便将这些时日医书上不懂的东西都拿出来请教。
秦御自然不想和顾卿晚分开,他也想赖在大国寺的,无奈还要上朝。这大国寺可不是从前的顾宅,只是上朝远一些,牺牲一点睡眠时间,早上早起半个时辰便好。
要是在大国寺住着赶上朝,他一夜也甭想睡觉了。
鉴于此,秦御只得暂时接受独守空房的现实,他临走却还不舍的拉着顾卿晚的柔荑轻轻的揉捏,道:“那爷回府去了,等沐休时再来看你。可爷刚刚沐休过,下次沐休还要十日功夫呢。卿卿,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去抄经吧,在王府中抄经祈福只要虔诚,都是一样的啊。爷保证,让你守重孝一个月,爷可以搬到翰墨院去住一段时日。”
秦御许是怕顾卿晚不相信自己的话,尚且抬起手来,准备发誓。
顾卿晚却阻了他,道:“殿下,我大嫂的事儿,我负有一定责任,心中愧疚不安,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在寺庙里给大嫂祈福一段时日,殿下难道连这样的要求都不答应吗?”
顾卿晚的脸色略冷,眸中透出几分难过来,秦御发现自从她醒来后,他对她就越来越没有抵抗力,她说什么,他都恨不能马上答应,哪怕是违心的,也不愿她失望。
见顾卿晚这样,秦御顿时便放弃了抗争,道:“那好,你好好在大师的禅院静心,爷派人守在大国寺,等你想回府了,或者是想爷了,就让人给爷送个信,爷来接你或看你。”
顾卿晚点头,目光扫向被秦御拉着的手腕,秦御叹息一声收回了手,顾卿晚便福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