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忙道:“不是,是属下担心一会子下雨了,姨娘回城要遭罪,爷他怎么可能不相信姨娘呢,没有的事儿。”
顾卿晚便高高挑起了眉来,道:“这么说,不是殿下不相信我,是宋侍卫你不相信我了?”
宋宁简直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忙又道:“属下不敢。”
顾卿晚满意的点头,道:“不敢就好,难得来大国寺一趟,天色还早,我还不想回去,想在寺里随意逛逛。”
她言罢,大步就往前去了,宋宁拧着眉,却不敢再言。
文晴跟在顾卿晚的身边,见顾卿晚几句话竟然就让那么可怕的宋侍卫吃了瘪,她瞪大了眼,旋即觉得宋宁也没那么可怕了。文晴不自觉挺了挺腰杆,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瞪了宋宁一眼。
谁知道宋宁竟突然抬眸盯视了过来,文晴顿时吓的凶残的视线,瞬间又变成了小麋鹿,飞快躲闪着垂了眼,缩了缩脖子,转身便跟着顾卿晚跑了。
宋宁,“……”
相隔不远的一处幽静禅院中,苏子璃一身青色长袍站在禅房的廊下,正斜靠着廊柱闲闲的丢着两颗小石子玩,侍卫快步进来,禀报道:“爷,顾姑娘已经从天玄殿出来了。”
苏子璃闻言站起身来,吩咐道:“去安排下吧。”
言罢,他手中的石子射出,准确无误的打在墙角树上一只叫个不停的小鸟的腹下,那鸟无声无息的掉落树枝,死了个透透。
苏子璃却毫无在寺庙杀生不好的自觉,抬步就往外走去。
顾卿晚逛了两处大殿,便没了什么兴致,冲宋宁道:“上次惊扰了寂空大师清修,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今日既然来了,我便去拜访下大师,表达下歉意吧。”
她说着就往后山的方向去,宋宁却有些无语。
寂空大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啊,上次秦御抱着顾卿晚能见到寂空大师,那还是硬闯的结果,顾卿晚这话说的口气也太大了些。
这不是白走一趟,上赶着打脸嘛,莫说是顾卿晚现在这身份了,就是宫里哪位娘娘来了,人家寂空大师也未必会搭理啊。
宋宁追了两步,道:“寂空大师慈悲为怀,上次的事儿,如何会放在心上,姨娘特意去致歉,倒好似觉得寂空大师毫无心胸一般……”
宋宁劝说的话没说完,顾卿晚便回过头来,挑眉道:“宋侍卫是怕寂空大师根本不搭理我,我丢了王府的脸?”
宋宁顿时闭嘴,见顾卿晚似笑非笑的一直盯着他,他便只好道:“寂空大师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上个月周鼎兴的夫人带着周姑娘来拜见,大抵是想请寂空大师为周姑娘治脸,结果在后山寂空大师的佛院门前诚心守了七日,佛院的门都不曾打开一下。属下也是怕姨娘白费功夫。”
顾卿晚却一笑,欢喜道:“哎呀,连周首辅的夫人都被挡在门外了啊,那寂空大师便是不搭理我,才正常嘛,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更何况,我可不是周老夫人,寂空大师不见她,却未必会不见我呢。”
顾卿晚言罢,扬了扬眉,转身继续往后山走。
宋宁,“……”
他就不明白了,顾卿晚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寂空大师来一品诰命都不搭理,却会见她一个王府姨娘。
倒不是宋宁看不起顾卿晚,有意鄙视顾卿晚,而是事实如此,由不得宋宁不心生腹诽。
不过顾卿晚明显是不听劝阻的,宋宁也只能赶忙追了上去。
一行人到了隐在苍翠林木间的佛院,远远却瞧见院子外竟然已有一队人在候着,瞧样子也是女客,应该也是前来拜访寂空大师的。
顾卿晚还以为是周家的人又来了,脚步不觉一顿,暗道当真是冤家路窄,这才想起来问宋宁,道:“对了,方才宋侍卫说周老夫人带着周顾姑娘来求医,周姑娘怎么了吗?”
宋宁不觉看了顾卿晚一眼,当初顾卿晚被吴国公抓走,秦御寻顾卿晚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