赧之心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开始迫不及待的想展开进一步攻势,便吩咐宋宁道:“你去问问,看顾姑娘浮云堂的图纸画的怎么样了,今日天气不错,让她拿着图纸过来,陪着爷去浮云堂,当场对着图纸讲解一番,也好让爷心中有个数,不满意的地方及时更改。”
不就是请顾姑娘过来一趟嘛,主子犯得着解释的这么清楚,还准备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弄的一本正经的吗?
其实他知道,主子就是想人了,要找借口唤人家姑娘过来。
宋宁唇角抽了抽,应了声。他自然不能直接去寻顾卿晚,将秦御的意思告诉问琴,问琴进厢房禀报时,顾卿晚正将三滴提前储存的玉莲花蜜往一个白瓷梅花坛子里倒。
她就要离开了,想给兔兔留点口粮,这兑水的花蜜水,也够兔兔喝上一些时日了。顾卿晚相信,等她走后,凭兔兔的能耐一定能发现这坛子水,也能靠着聪明才智顺利的喝上大坛子里的水。
听了问琴的话,她点头道:“知道了,正好我也要过去了,你先退下吧,我收拾了图纸便过去。”
问琴退下,顾卿晚收拾了图纸,却到了桌边,从荷包中寻出那颗小球,自里头旋出两粒黑色的小药丸来,就着水冲服下去,这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出房。
她很快便到了秦御面前,还没来得及福身见礼,秦御便蹙眉拽住了她的手臂,道:“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眼底也青了一片,怎么才一日没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顾卿晚的脸色确实不大好,昨夜她熬了半宿,这才将浮云堂的图纸都画完,这两日有些透支过度,憔悴些也没什么。
从前她赶活儿时,几天瘦上三五斤也不是没有过,顾卿晚自己不当回事,却没想到秦御反应这么大,扣着她手臂的力气弄的她都疼了,声音也充满了火气,她怔了怔才道:“我没事,殿下看,这些都是浮云堂的图纸,这张是殿下那日看到的殿宇轮廓图,只是比当日的更加详尽了,本来是可以做个小模型的,可我手头也没趁手的工具,不过我将细节图纸也都画的很详尽,标注的很仔细,王府的工匠都是有识之士,应当……”
“行了,行了,瞧你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今儿也莫去浮云堂了,爷送你回去休息。”秦御说着一把夺过顾卿晚手中图纸,顺手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便要推顾卿晚去休息。
顾卿晚见他随手一放,图纸被窗外的风一吹便有些凌乱,忙道:“哎,那图纸别弄乱,不然还要费工夫比对……”
她说着想过去再整理下,谁知道刚迈出一步来,一个天旋地转,抚了下额头就往高几方向栽倒了过去。
秦御吓的忙接住她,继而又一把将人抱起来,几步送放到了他的床榻上,轻轻拍着雇顾卿晚的面颊,道:“卿卿,卿卿……”
他本以为顾卿晚是累着了,摇了她两下,却见她的唇竟以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染上一层青紫之色,分明是中毒之相,一时间妖异的眼眸大睁,闪过一丝慌乱,呼道:“太医!快,宋宁,快叫太医!”
王府之中便有致仕的太医做客卿,离这凌寒院并不远,很快便有崔太医给顾卿晚把了脉,他脸色凝重,仔细查看后,在秦御吃人的目光下,额头冒汗的道:“这姑娘不知中的是何毒,毒性竟发作的极快,或许……或许将她送到大国寺,请寂空大师施以援手,还可一救,要快啊!”
秦御闻言只觉心胆俱裂,哪里还顾得上其它,忙上前亲自抱起了顾卿晚,沉声道:“准备马车,现在就出府去大国寺!”
一盏茶时候,一辆马车急匆匆的从王府奔出,一路横冲直撞,出了城门,直往大国寺而去。
于此同时,城南周府的别院中,萧南江也得到了秦御带顾卿晚出城的消息,引着一路人悄然往大国寺追去。
而大国寺中,娄闽宁站在山巅,迎着阵阵山风,望着满目苍翠,喃喃道:“晚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