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见他如是,吓了一跳,忙站起身来跟上,劝阻道:“爷,您的伤……”
秦御却回头冷冷瞧了宋宁一眼,宋宁被他一眼扫的差点脚步一软,跌坐在地,再不敢阻拦。
不过两柱香的功夫,秦御便置身在富源客栈顾卿晚的房中,他挑起床帐,就见顾卿晚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扣在身前,睡容特别的安然恬静,又着不同于她醒来张牙舞爪的老实。
烦躁的心,好似在瞧见她的一瞬间便得到了安抚,秦御静静站着瞧了她半响,这才从衣袖中缓缓抽出一条帕子来,随手在顾卿晚的鼻端晃了两晃。
他收了帕子,便俯身像是发泄一般,重重压在了顾卿晚身上。身下顾卿晚眉头动了动,却全然没有醒过来的趋势。
秦御满意的挑了挑眉,嗤笑一声,接着便趴在顾卿晚的身上,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起来。
他先是掀开被子查看了下她埋在薄被下的衣衫,见整整齐齐的,便又轻轻挑起她的衣领来,凑上去一寸寸瞧那白净如瓷般的脖颈。
其上倒是有几点可疑的痕迹,不过这吻痕却好像是他今日在画舫上时留下的,颜色已经有些暗沉,在月光下它们浮在细嫩的肌肤上,有点像一张完美的瓷器被沾染了脏东西。
秦御有点心疼,本能抬手蹭了蹭,见没蹭掉,倒磨的她脖颈通红了一小片,他不由摸了摸挺直的鼻子,嘀咕一声,“怎么这么脆弱……”
平日里他跌跌打打的,身上也没见紫青,不过蹭她两下,就要红上一片,这令秦御觉得很惊奇。
禁不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在顾卿晚身上这儿捏一下,那戳一下的,眼瞧着她身上像是开了一朵朵淡淡的梅花,绚烂一瞬又渐渐恢复莹白。
他勾唇笑了两声,这才复又盯着顾卿晚的脸,着重检查起来。
他着重检查了下顾卿晚的唇,见不红不肿,眼眸中的满意之色便更浓了,又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来回的在她脸上抽着鼻子,上上下下的使劲的嗅,依旧毫无发现,他才彻底满意了。
挑了挑唇,翻身躺在了一边,旋即却仍旧不大放心,袖子一甩,一个玉质笔筒滚了出来,秦御手指一弹,那笔筒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笔筒中兔兔早就已经睡下了,正香甜,就觉一声尖利的响声震动了耳膜,惊的它吱的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从笔筒里跳了出来。
可怜它一脸惊吓,还没弄明白状况,就被秦御捏着耳朵甩在了顾卿晚的枕边儿。兔兔瞪大了眼睛,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摇头晃脑的一瞧,顿时傻了眼,怒目蹬着秦御,呲了呲牙。
这小东西一向有起床气,被吵醒就敢冲主子亮牙齿,秦御只当没见,吩咐道:“去,闻闻她身上有没旁的男人的气息,娄闽宁碰没碰她。”
兔兔闻言差点没晕倒,它可是难得一见的墨猴,是灵物,就算是做了宠物,那也不能当狗用吧!
兔兔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都已经当了一回小狗了。不过,若然知道这个,它也不会甘心,只会觉得自己选错了主子,吐血三升。
见兔兔蹬着眼不干,秦御冷笑起来,道:“今年你就成年了,等发情时,爷不送你回山里,凭你那短腿,上哪儿找母猴子去?”
他说着鄙视万分的扫了眼兔兔藏在圆滚滚肚皮下的小短腿,一副爷不急,左右爷的事儿你不急,爷也不让你好过。
兔兔简直真要被气哭了,瞪了瞪眼,想到不听话,未来会有的悲催日子,到底屈服于秦御的淫威下,爬到了顾卿晚的身上去。
它的嗅觉敏锐,根本就不用仔细的嗅,便能闻到顾卿晚额头眉心的那些气味,偏它是个记仇的,跳了两跳,两回抽了抽鼻子,最后冲着秦御一指顾卿晚的红唇,吱吱叫了两声。
秦御顺着兔兔的小指头望过去,脸上慵懒的神情顿时就收了个干净,一副怒目金刚模样,翻身而去,气势汹汹,吓的兔兔抱头便往笔筒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