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过来请示殿下,殿下有不满之处,当场修改。”
秦御却道:“离父王的生辰不过还有几个月,殿宇建造起来,还要涂漆彩绘要布置里头,这些少说也要留出三个月时间,所以两个月,必须将殿宇建造起来。留给你绘图的时间不能超过七日,时间紧迫,你知道营造司离本王这里有多远吗?只你从营造司过来来回也要小半个时辰,你是想将时间都浪费在走路上?”
顾卿晚觉得秦御不像是个在街上随便认识个人,就将其带到书房,还要朝夕相处的人,故此方才听他要让自己在这里干活,她便起了怀疑之心,抗拒推脱起来。此刻听他一番话,却又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虽还是觉得那里怪怪的,却想来想去,也没再辩驳的理由。
她可是专业的人,既决定要重拾老本行,就要以客户的意思为重,虽然不想和秦御整日呆在一起,涉及活计,顾卿晚却妥协了下来,点头道:“如此草民便只得叨扰殿下了。”
秦御见她应下,却突然拧了下眉头,朝着顾卿晚缓缓压下身子来。
他越靠越近,顾卿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浑身紧绷,却见秦御差不多将脸凑到了她的脖颈上,这才深嗅了两口,道:“本王不喜欢你身上的怪味,冲鼻,后头有浴池,把身上臭味洗掉再进来。”
顾卿晚闻言顿时满头黑线,她怎么敢在秦御的地界宽衣解带沐浴更衣啊,忙道:“草民怎好用殿下您的私人浴池,这太逾越冒犯了,草民明日出门会注意换身干爽的衣物的。”
秦御却似受不他一般,直起身来,一个劲儿的煽着鼻子,蹙眉怒道:“你用这等臭味熏着本王才是唐突冒犯!”
顾卿晚,“……”
她承认,为了掩盖身上的女儿体香和那玉莲花的香味,她确实选了味道最浓郁刺鼻的劣质熏香熏衣,身上的味道是不好闻,可也万万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吧。
这位爷能不这样娇气吗?
见秦御龟毛坚持,顾卿晚只觉头都大了,果然先前的直觉是对的,她就不该跟进这院子里来,刚进来就这么多事儿,这若是在此和秦御相处七八天,可怎么熬啊。
她脑门青筋突突直跳,道:“殿下,我没带换洗衣物啊,即便是沐浴,还是要穿这身衣裳的,衣裳上的味道又除不去,要不殿下您忍耐一日?明儿草民一准将自己弄的清清爽爽再过来。”
秦御却眯了眼,突然抬手,道:“再废话本王亲自送你进浴室。”
他一副要亲自动手,扒了她的衣裳,将她丢进浴池的架势,顾卿晚吓的一哆嗦,忙道:“不用,不用,殿下说的是,草民这就沐浴更衣。”
言罢便冲秦御先前指点的方向跑去,瞬间身影便消失在了书房东边的绣腾马图楠木屏风后。秦御站在门口,挑唇一笑,这才施施然迈步在书房中走了两圈。
“爷。”
外头响起宋宁的声音,秦御应了声,书房门打开,宋宁带着人搬着桌椅进来,请示秦御道:“爷看这书案放在哪里合适?”
秦御方才已是转了两圈,心中有了打算,抬手一指,宋宁愣了愣,抽了抽唇角,忙指挥着侍卫将大紫檀木的书案抬了过去。又放好了椅子,摆好笔墨纸砚等物在上头,便带着侍卫赶忙退了下去。
秦御这书楼建造的很多,顾卿晚从后头进了内室,里头却是一间卧房。布置的舒适而清爽,想必平日里秦御看书办公累了就会在此歇息。
卧房这种地方太过私密,顾卿晚只觉站在其中,四处都是秦御的气息,她不敢多看,继续往里头走,果然绕过多宝阁,便是浴房所在。
浴房的门口竖着一张阔大无比的六扇绣山水风光的紫檀木底座雕刻松纹屏风,绕过屏风,顾卿晚微愕当场。
只见这里竟是一间极大极奢华的浴室,白玉石雕砌的超大浴池,黑色大理石铺就的平整地面,四周垂着秋香色乌金云绣的纱帐。池子边儿上放着一张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