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大将军和这姑娘是个什么关系,总之他冷眼瞧着,怎么都不大对。这姑娘家的身子哪里是人随便能看的,他做军医,避是避不过了,可却没胆量再找两个大男人来帮忙协助。现在大将军没说什么,可万一以后把这姑娘收进后院了,谁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怪他不会办事。
军医想来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秦御咬着牙盯视着那军医,半响,到底转身,几步又回到了床前,撩袍坐下,将顾卿晚给扶了起来,道:“还不开始!”
军医长长松了一口气,顿时便觉得自己做对了,先唤了人将准备好要用的东西都送进来,又用鹤嘴壶将麻服散给顾卿晚灌进去,这才从衣角边儿上麻溜的撕下一段衣衫来,利索得往脸上一蒙,盖住眼睛,在脑后扎了个结,伸着手,道:“大将军,下官准备好了,请大将军帮姑娘宽衣吧。”
军医的动作行若流水,眨眼间就完成了,秦御看的略怔,眉头又拧了起来,道:“胡闹!蒙着眼睛还怎么拔箭治伤!医者父母心,解开!”
军医闻言这次却淡定的很,心道,解开?开什么玩笑,死也不解!
面上还笑了笑,颇有几分神医姿态,回道:“大将军放心,这种小伤,属下闭着眼睛都不会出任何差错,姑娘身子矜贵,便是事急从权,然男女大防还是要讲的。”
秦御心道,既知道男女大防要讲,怎还让他来给顾卿晚除衣协助?难道他就不是男人了?为什么他们都表现的好像自己和这女人不清不楚一样。
他觉得有些不自在,有些烦躁,却又有些说不出的不想解释,觉得应该拔腿离开,可又偏挪不动脚。
被军医催促了一声,这才站起身来,冲顾卿晚伸出手,看着躺在床上,显得脆弱苍白的女人,他伸出的手颇有些无处下手的感觉。
目光落在顾卿晚被血水染的红透的衣衫上,脑海里晃过的却是那夜闯进她房中,无意中看到的被红灯笼映照着的少女胸前春光。手没碰上她的衣襟,喉咙倒有些发干。
“大将军?姑娘的伤拖不得啊。”军医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秦御双眉再度一拧,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疑落下手,扯着顾卿晚的衣襟口,撕啦一声便将她的外衫连带着里头的中衣整个撕裂了开来。
听到动静,军医满意一笑,又道:“还得劳烦大将军将姑娘伤处清理干净,属下才好拔箭。”
秦御闻言直起身的动作僵了一下,到底抿着唇,绑着脸拾起旁边干净的纱布,沾了热水,拧了拧便再度俯下身去。
顾卿晚上身此刻只穿着一件肚兜,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吊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肌肤来,秦御目光只落在她左肩受伤处,注意力集中,清理污血,可她身子纤细,肩和胸离的也没多远,不该看的,却也差不多都落入了眼中。
血红的刺目,肌肤却也白腻的耀眼,随着他落手擦拭她肩头血迹,不可避免牵动伤口,她大抵是疼痛的厉害,晕迷中也禁不住呼吸加重,身体起起伏伏,渗出一层晶莹的细密的汗珠,打湿了润滑的肌肤。随着胸口起伏,汗珠滚动,令秦御越发觉得心烦意乱,双目灼热。
好容易擦拭干净,她眉头一拧,疼的又扭动了下身子,血丝再度从箭头处涌动出来,血珠沿着少女独有的傲人曲线往下滚落,就像一朵红梅漂落在了雪堆上,随风吹过,带起一抹残红。
其实现在那女人无知无觉躺着,还受了重伤,他便是禽兽,也不会在这时候有什么别的心思和想法。秦御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纠结于看到了什么这个问题,只觉有些东西看在眼中,好似印在了脑中,有些挥之不去,盘桓着令人心浮气躁,浑身不舒服。
所以总提醒自己莫看,莫看,可偏偏事与愿违,不该看的还是看到了。秦御额头渗出了汗,紧拧着眉头,匆匆拭去了那道红痕,甩手丢掉帕子,坐在床上,将顾卿晚扶了起来,令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