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乃是蒙冤,便当堂释放,自可离去吧。”
这一出好戏演变的太快,庄悦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被顾卿晚拉着,方才默默福了福身,被顾卿晚搀扶着往大堂外走。
不想两人刚走了一步,那跪着的明月楼老鸨容娘子竟然跪行上前,抱住了顾卿晚的腿,哭着道:“顾姑娘,先前都是奴坏了心眼,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娘,姑娘能否看在相识一场,同被冤枉的份儿上,救救奴家啊。”
容娘子虽然不知顾卿晚有什么来历,可她没有害人,孙知府如今和紫夜楼沆瀣一气要侵吞明月楼,她身份卑贱,无能为人,却也看得出,孙知府就是被顾卿晚呈上的东西左右了,这才忙忙将顾卿晚姑嫂二人给摘干净了。
她此刻走投无路,自然就求上了顾卿晚。
顾卿晚从来骄纵,何时愿意吃亏的,不睚眦必报就算好的了,却绝不是个以德报怨的圣母,哪里肯搭理这容娘子?
她可没忘,若非容娘子相逼,本主就不会划坏了脸,本主不划烂脸,也就不会高烧离世,更就不会有自己的到来。
这样算来,容娘子就是她的头号敌人,如今明月楼和紫夜楼狗咬狗,顾卿晚可没兴趣阻拦,她从容的将裙角从容娘子的手中抽了出来,扶着庄悦娴出了衙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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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燕广王到了
知府衙门对面不远处却是矗立着一间茶楼。
每每衙门有热闹可看时,一些富贵闲人,不愿去衙门口和寻常百姓挤,便爱在这茶楼中点上一壶茶,要上些糕点之物,一面闲谈,一面看热闹。
虽然这里是听不到衙门里的声音的,可让小厮来回传个话,却是便利的很,故此茶楼的生意倒也不错。
此刻二楼的雅间,窗户洞开着,远目望去,正可看到斜对面衙门口的热闹情况。窗边摆着红木雕花高脚花架,其上放着一盆开的正雅致的兰花。
一只玉白修长的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兰花纤柔细长的叶子,挺拔的身姿微显慵懒的半靠着窗棂,一袭月白银线祥云纹的长衫,镶银蓝的缎带镶边上绣着的精美竹叶纹,于那兰草相映,倒显别样雅致。
如此距离,对于常人,自然难以听清衙门中的动静,可秦御自幼习武,耳力目力皆是过人,却将衙门中顾卿晚的一举一动尽数看在眼中。
此刻他及目望去,见衙门里顾卿晚搀扶着庄悦娴出来,秦御手上拨弄的动作顿了下,随手扯下一朵兰来,揉捻了两下,丢在地上,这才豁然转身,推门而出。
“客官,您这便要走了?需不需要小的给您叫车来?这是您方才另要的糕点,已经给您包好了,您看小的给您送到哪里去?”
见秦御出来,守着的小二忙忙迎了上来,热情万分的招呼着。
秦御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将手抬起,那小二一愣,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忙忙将手中包好的糕点递了过去。
见秦御迈步往楼下走,小二也不敢多言,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心里却直泛嘀咕。
这位客人当真古怪,瞧这样子,可不是寻常人,可出门吃茶,怎么独来独往,连个下人都没带。这寻常富贵人,哪里会自己拎东西,没得掉了身价,偏这客人就自己拿着糕点。
可即便手中提着个点心包,人家这背影,也是器宇轩昂,令人不敢直视啊。
小二嘀咕着跟随下了楼,站在柜台后的掌柜瞧见,也忙忙走了出来,躬身行礼。
秦御脚步不停,目不斜视,直接往外走。
掌柜的愣了下,嘴巴动了动,愣是没敢问结账的事儿,他正想着,这么贵气的公子爷,当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