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是难得,还哪顾得上御医给算算日子。
而且当初怀元忻和双生子时,她是把户锦和慎言圈在宫里,日日将养着,才成功的。如今,云扬内忧外患,殚精竭虑的,可不是有些艰难嘛。想通这一层,刘诩心疼不已。揽住云扬的肩,在他颈上轻吻。
云扬这会儿不用睁开眼睛,便感知到她的情动。
他红着脸,把头又埋回被子里,呼吸全乱。
刘诩抬起头,微微喘息,“扬儿……腿疼吗?”
云扬没动静。
刘诩轻轻吻他后颈,云扬的耳垂红了一片。
“腿疼吧,这回不用你屈腿……”
好一会儿,刘诩看着被子里的脑袋轻轻点了点。
刘诩轻笑,复从他颈开始一路吻下去。
灼烫的吻,点燃了云扬全身的血液。他颤着翻过身,拥住刘诩……
力竭,两人也不愿分开。
云扬拉过被子掩住两人。
“从明日起,就在清池休养,西北的事,交给手下人去做,你万事不许理。”刘诩一下下抚云扬明显瘦下来的脸颊,“且得养养呢。”
“嗯。”云扬简单地应。
“知道你不喜欢在清池,不过是温泉水,养伤、调气,最是好的。”
“伤已经无碍,调气只须静室一间……”云扬轻声辩了句。
“那么不喜欢水,那日还游得那么起劲?”刘诩笑。
云扬脸全红了。清池的事,没有争的余地,他退了一步,“那……能不捞珠子吗?”
“捞不起?”刘诩笑问。
云扬看她怡然笑脸,咬唇。
刘诩不信他没办法。
云扬知道躲不过去,垂目道,“这有何难,封住入水口,在出水口置细网,待水放尽,一粒粒捡呗。”
刘诩诧异而起,“你好大胆子,龙脉上的温泉水,你敢截断?大齐建朝百年,还没有一个人敢让清池涸呢。”
水脉,便是运。何况是横穿过齐宫的活水,说重些,关乎国运呢。云扬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逆不道,无父无君,他有些怯,“只想想,水上对敌时,常截水道。习惯成自然……就是想想而已。”
刘诩故意皱眉,摇头,“这等悖逆,要是让云帅……”话说一半,她就后悔得直咬唇头。好好地,又提他大哥。
果然云扬脸色都变了。
刘诩长长叹息。罢了,云逸是云扬的天,她就先占着云扬的心尖就好。本就是云扬生命里最重的两个人,又有什么争高下的必要。
她想通了,便长长舒了口气。
转目,见困得不行的云扬,又闭上双眼。
刘诩看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一事,“扬儿,你与慕大夫有信鸽往来吧。”云扬有不少信鸽,她虽没问过,但肯定不缺飞到沁县的一只。一张药方,何至于跑到京里?
云扬张开眼睛,平静地看着她,“嗯,有。”
“那……”
云扬想了想,坦承,“有人眼睛伤了,这么多年也没消息,慕御医他们不放心。顺便来京,看看是否能……”
想营救那个假秦储?刘诩点头,这弯子绕的虽然有点大,但秦人心目中,那人也是半个少主啦。
“人在铁牢。”刘诩没想瞒云扬,可六年下来,他却一字未问,她拿不准他是否想知道。
云扬垂目,“人现在还不能放,……能让他住得好点吗?”
“行。”刘诩点头。
“谢陛下。”云扬低声,把头又埋回臂弯里。
刘诩心疼地揽住他。云扬与她相恋近十载。其间世事变化,朝局纷纭,他只守着初衷不渝。期间,他的故国,亲人,下属,一个接一个地,与他疏离,算计他,利用他,伤害他到骨子里……云扬一次次唯有隐忍承受,不能还击。
在他从古道策马转回的那一刻,这便是注定的结局。云扬早就明白,也有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