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信,却仿佛他更倾慕慎言似的。
“忠信也是早与中宫大人心有芥蒂,才会诸多挑剔。他是言官,参谁都有他的理。不过这一回,的确是戴大人有些心眼窄了。”慎言中肯评价。
刘诩笑着点头,“你倒是中正,有点首相的样子了。”
慎言很正式跪坐起来,“谢陛下厚赞。”
刘诩笑着扶他肩。慎言抬目看她,笑意就挂微挑的眼线唇角上,无须说话,韵味自然天成。
多日来,鲜见慎言这样轻松随性,刘诩彻底放心了。
“呃,主上……”慎言趁着气氛大好,小心开口,话说一半,就被刘诩止住。
“正如你知道我想什么一般,你的话也不必说了。”刘诩含笑看他。
慎言愁了。
要躺三天,以前伤再重,也躺不住这么久。何况外面那么多事要处理,总不能让大臣们老往外后宫里传纸条吧。
“不用歇三天那么久?”刘诩斜目看慎言脸上生动的表情。
慎言马上接收到话外的讯息,往床里缩了缩,老实地躺下。
刘诩笑,吩咐人进来收拾。忙了一天,她也累得紧。和衣躺在慎言身边,听着他微乱的呼吸,沉沉睡去。
☆、皇贵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人们留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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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最末一天。
宣平帝于正德殿升大朝。
满朝文武,按品阶站班。品服颜色由深至浅,从殿内一直延伸到殿外。
刘诩坐在高高御座下,展眼望去。官员们皆屏息垂目,眼观鼻鼻观口,肃立。有值星官唱报,百官三跪九叩。满大殿,肃穆庄严,人数虽多,却掉针可闻。
值星官又一次唱报。
众人向两侧,留出中间一条铺着华丽红毡的通道。由殿外阶下,奉召,稳步走上一人。修长的身形,一身墨蓝色官袍,衬着莹润的面色,越显眉目清澈,如画如诗。
众官皆静。目光随来人走动。
走到御座下,“臣,慎言,参见陛下。”
慎言声音不高,却明朗清晰。他撩衣跪下,三拜九叩,稳重全礼,待起身,抬目看了刘诩一眼,眸子清亮。
刘诩目中含笑,轻轻颌首。
有太监捧召上前,高声唱念。
念毕,慎言跪接。
刘诩高阶上走下来,亲自扶他起来,和煦道,“言卿,今日,朕郑重以阁臣之责相托,望卿心念我大齐万千百姓福祉,辅朕实现大齐之中兴。”
慎言后退一步,跪下,“是,臣定殚精竭虑,永不负君恩。”
身后众官皆哗地一声跪下,齐声道,“臣等愿为大齐百年福祉,殚精竭虑,永不负君恩。”
刘诩立在殿上,执慎言手,胸中激荡。这就是她的慎言,当朝首相。没有惶恐的自谦,也不矫情造作,只堂堂正正地受了封。愿鞠躬尽瘁,只为实现陛下您的宏图,这就是慎言话里的意思,亦是他的心愿。
忽然,外殿传来些喧哗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被人扶着上来。竟是三朝老臣胡唯观。
“陛下,老臣上朝来迟。”阁老踉跄跪下。
刘诩忙过来相搀,唤人搬张软榻来。
“阁老病了许久,不好生将养,跑来再着了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