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跟上。”
说完,率先无声无息地向前摸索而去,车笑笑紧紧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沿着脚下那条淡淡痕迹的小路,一路直去,越走,血腥味越浓,最后,拐了一个九十度的弯--
一看,映入眼前的景象,前一刻,车笑笑还是惊叹不已,而后一刻,差点儿令到她把晚上吃的几条烤鱼,全部一丝不剩地吐了出来--
“笑笑,别看。”江爱童一声未及,车笑笑已经把一切全部收入眼底。
呃呃呃,拼命地干呕了几声,车笑笑还是很强悍地把已经涌上喉咙部位的那股恶心液体,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乃乃的,今晚还真不适宜出行,车笑笑急忙从血镯空间中拿了一个口罩,紧紧戴在嘴巴上。
江爱童却是丝毫没有不适,只是那两只大眼,充满内疚地望了她一眼,便心虚地转移了目光。
原来,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竟然是,一棵巨无霸的大榕树,那树身起码要四个成年男人,张开双手,才能全部环抱起来。
榕树的树冠像伞一样,向着四面八方伸展了开去,窄窄的卵型叶片,随着夜风轻轻摇曳,树枝的分岔,生出了无数的须根,也在夜风中飘动着。
这是一棵很漂亮的榕树,但是,树下那两截东西,就刚刚相反,好恶心,也很恐怖。
最短的那截,是一个男人的头颅,貌似刚刚被人从脖子上斩下来不久,稠稠粘粘的艳红鲜血,流了一地,已经开始呈现凝固状态,正所谓说是新鲜出炉,还没有过。
车笑笑忍住恶心感觉,仔细瞧了两眼,天啊,这是一张什么的脸啊····
枯瘦如柴,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头发稀疏,一道伤疤从额头斜插下来,知道嘴角,伤疤旁边的肉凌乱翻飞着,墨黑色的血液,在伤疤周围,凝结成一条条如蚯蚓般的的细线,血丝在眼中密布,一双眼睛泛着令人恐惧的红色,此刻正在死死盯着车笑笑,死不瞑目的样子。
车笑笑撇撇小嘴儿,靠,你盯着我也没有用,我可以被你恶心,却是吓不倒我滴。
“这里,刚才不久发生了一场打斗,这个男人是被铲掉脑袋的,看,这是工具。”江爱童轻轻地把一把粘满鲜血的工兵铲,从长得不高的草丛中,踢了出来。
车笑笑瞄了一眼他,视线却紧紧落在另一旁的尸身上,那脖子的断裂处,也淌着一摊血,但是那血很奇怪,前面先流出的是鲜红鲜红的,后面的那半摊,却是乌黑色,散发出一阵恶臭,这是不新鲜的血。
好奇怪,一个人的身体里面的血液,居然有两种情况的血样,好一个相互矛盾。
车笑笑看了看那被一件绿色上衣遮得严严密密的尸身,眼里浮起了一层令人看不清楚的色彩。
她那白皙青葱的小手,一举,一阵无声无息的掌风,朝着那尸身扫去,呼,外面的那件绿色上衣,顿时化为一堆碎片,飞扬了一地。
车笑笑望了望那尸身露出来的胸膛,发现上面都是青色的瘀斑,星星点点的,按那样子的情形,应该是全身都有了,而在那些放射状的青色瘀斑中,却又夹着一块块的青色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