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又缓缓的道,“或许是前朝某个工匠所雕刻,只是他不为人知,留下的作品又少,我们还从未发现过?”
庄墨还在摇头,“这也说不过去,就凭这样的手艺,简直巧夺天工,堪称第一匠人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是要记入史册流芳百世的大家才对,我们现在却是一无所知,这太匪夷所思了!”
苏思远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或许,这便是被抹去的那段历史吧,不是它名不见经传,而是被从史册记载中抹去了,我们一直不知道,终于现在……”
闻言,玉楼春闭了一下眸子,眸底莫名的涌动着一股酸涩的涨意,似是要汹涌而出。
庄墨闻言,面色复杂而凝重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一时,三人都不说话。
若是苏思远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东西的重现天日会是什么样的震动?
引起的就不止是世人的惊艳赞叹,也不是对考古界的重大贡献,而是当权者的……
半响,庄墨才从沉思中回神,声音已经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历史据实以告,至于其他……便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
玉楼春点点头,苏思远也嗯了一声,“不管真相是怎样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阻拦不住。”
庄墨看着他,叹息一声,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这次对古墓的探索,他是负责人,上面只是大体说了这古墓构造有些不同,怀疑是哪一个朝代的,这才让他们来鉴定判断下,谁知来了却发现并没有太大的稀奇之处,最后直到发现这个小箱子。
哪怕箱子上还挂着锁,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可单看这个箱子,便已经足够震撼了!
这些发现,他们要做的就是汇报给有关部门,把挖出来的文物给出一个详细的判断描述,至于最后这些东西去哪了,就是上层的事了!
庄墨打完电话回来,对两人道,“我已经给上面打了电话,大体说了一下,他们说一会儿便派人来,让咱们先整理一下。”
玉楼春和苏思远点点头,把那个小箱子放下,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所有出土的文物,按照属性一一分类,拍照,古墓的构造也留了完整的图片,方便日后研究,尤其是那个小箱子,苏思远从各个角度都拍了,阳光下,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它都美得让人惊叹。
做完这一切,三人从古墓里出去,整理着那些图片时,庄墨还是忍不住赞叹,“古朴而典雅,又透着矜贵和荣华,还有那么一抹遗世独立的清傲,都说看物知人,能雕刻出这样作品的主人该是什么样的风华人物?”
苏思远摆弄着里面的照片,语气肯定的道,“我觉得一定是位隐士的君子,身在繁华喧嚣之中,是难有这般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意境的。”
庄墨点点头,忽然看向玉楼春,“小楼,你怎么……不太说话了?”
她好像变得太安静了!
玉楼春正看着手机里的图品,闻言,微微一笑,“被这些惊艳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闻言,庄墨了然的笑笑,“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唉,我一直自诩看过无数的出土文物,不管精美绝伦还是粗糙拙朴,都见识过了,谁知……”
语气一顿,他又看向那个小箱子,“见到这样的物件,才发现之前看的那些真是……比到尘埃里去了,唉,前半生都白活了,偏还沾沾自喜觉得已是千帆过尽,唉,果然还是井底之蛙!”
他自嘲的感慨着,看得出心绪难平。
玉楼春劝道,“教授,您也无需
道,“教授,您也无需如此,世间如此之大,几千年的历史,哪里是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能全部窥探的?能得一二便是很了不起了。”
闻言,庄墨释然的哈哈一笑,“对,天下之大,哪里是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