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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权
絮儿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乔亦,一张脸涨的红彤彤的,但表情好像又很委屈的样子,她声音低低地开口说:“五娘,你......”
乔亦站起身走到絮儿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剪刀,有样学样的剪着多余的花枝,大咧咧地朝絮儿笑了笑,“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随便聊聊,我就想你总不能跟着我一辈子吧,女儿家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个自己的家庭,有丈夫,有孩子,你说呢?”
絮儿低着头,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角,默不作声。
乔亦停下手里的动作,拉起絮儿的手,两人到石桌边坐下,她安抚似得拍了拍絮儿的手面,“怎么了?害羞了?”
“絮儿还想多陪五娘几年。”
“你嫁人后也可以陪着我啊!而且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我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聊天。我也没有要你立刻嫁人,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要多想想自己的事情,不要整天就知道围绕着我转,你是独立的个体,不用依附于任何人你懂吗?还有嫁人一定要选一个自己中意的,千万不能草率。”
絮儿猛地抬起头,“五娘,你.......”
乔亦叹气,不用想也知道絮儿想说什么,她抢先说道:“你又要说我变了是不是?如果一个人越变越好,越来越积极向上,不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吗?难道你希望我像原来那样整天闷闷不乐的守在这幢二层小楼过日子?”
絮儿摇头如拨浪鼓,“絮儿不想,絮儿不想。”
乔亦抬手刮了絮儿鼻子一下,“不想就对了,那你喜欢我现在的性格吗?”
絮儿到方家已有五年,她所了解的乔家五娘端庄秀雅,性格固执坚强,除了与陶如鸿那段大胆不顾一切的爱恋以外,与一般的名门闺秀并无太大的区别。
最初被迫加入云府那段时间她整日郁郁寡欢,躲在这问竹苑不与人来往,与云珩的关系更是如冰如霜,而且她的脾气也变得一日比一日暴躁,整个人身上似乎围绕着一股怨气,早已不是从前端庄秀雅的大家闺秀。
再看如今的五娘,她收起了名门闺秀的端庄典雅,敛起了她的暴戾脾气,驱散了围绕在周身的那股怨气。她做事洒脱不拘小节,整日里眉眼间尽是欢乐,精致娇俏的容貌更是比从前多了一份灵动明朗。
但絮儿知道她家五娘活得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快乐,好几次絮儿值夜时碰到她哭泣着从噩梦中醒来,絮儿进去时她满脸泪水,但她仍旧会趁人不注意擦掉眼泪,然后笑笑说自己没事。这样的五娘,令絮儿心疼又怜惜,她还是她,看似变了,其实没变。
絮儿不管五娘是为何要如此改变,也不管到底哪个脾性的五娘才是真正的她,但不得不承认,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现在的乐观积极的五娘,想到这里,絮儿毫不犹豫地答:“喜欢!”
乔亦得意地扬眉一笑,“喜欢就行了。以后别整天把心思放在研究为什么我的性格变了这件事上了,难道你觉得现在我不是乔亦,而是别人乔装易容的?”
絮儿一听乔亦这话,蓦地笑了,“五娘,您真逗,所谓做贼心虚,如果真有人乔装,那她肯定处处仿效您过去的生活习惯脾气秉性,又怎会像您现在这样?再说云府看似护院不多,实则固若金汤,外人想要闯进恐怕不太容易。再者说,丫头们日夜守着您,就算奴们笨拙,可想要从秋柔眼皮底下偷龙转凤,恐怕也不是易事。”
乔亦微怔,她本来是想试试絮儿的,没想到心思细腻的絮儿压根没把她的变化太当回事。絮儿说的对,所谓做贼心虚,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所以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怀疑。好在今日大家这样说开了,对谁都好,日后不用猜忌躲藏,都大大方方的生活。
乔亦心里高兴,她拉起絮儿的手,“走,我们继续剪花去,哦,对了,我觉得云恬院里的秋千不错,我也